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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為如此,蘇愈才更侷促。抬手的高度、眼睛的落點、甚至泡沫先打左手還是右手等等都成為了他在塑造角色時想要顧及的問題。
身體突然被攬進另一個熾熱的懷抱,沈棠沒反應過來小聲驚呼:「啊!」
「是我。」衛浩洋貼在他耳邊安撫道。
濃烈的酒氣和空氣一起順著鼻腔鑽進沈棠的身體,這味道其實並不好聞,但莫名讓沈棠安心。
「你怎麼醒了?」身後的人同樣沒有穿衣服,肌膚相貼產生的滑膩觸感讓沈棠後知後覺,他彆扭地扭動身體。
「別動。」衛浩洋按住沈棠的腰沉聲警告,一向低沉的聲線此刻沾染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沈棠倏然睜大了雙眼,反應過來以後紅著耳根子愣在衛浩洋懷裡。
衛浩洋勾了勾唇角,手從沈棠胸前滑向下面某個要緊的地方,這次沒有引誘、沒有蠱惑,衛浩洋做得乾脆利落,幾下就讓懷裡的人軟了腿。
衛浩洋把沈棠轉過來按在牆上,酒精將他的面龐燒得暗紅,棕色的眼眸浸在一池蕩漾的春水裡,「我來娶媳婦。」
他捉住沈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在傳達赤誠愛意的同時也給對方最後一次拒絕的機會。
然後衛浩洋迎著細密的水柱吻了上去。
預想中的推開並沒有發生,那雙白皙漂亮到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的手被抽出來緊緊箍住了衛浩洋的腰。
心臟在水聲與喘息中劇烈跳動,沈棠無辜的眼神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更加激發衛浩洋掌控對方的慾望。
他惡劣地開始遍地點火,引得沈棠驚慌下在他蜜色的後背抓出一道血痕。
與其說是沈棠緊張,不如說真正緊張的是蘇愈自己。
他在和顧離拍親熱戲。
他正在和他愛的人拍親熱戲。
和毫無關係的演員配合,他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邊界在哪,尺度該怎麼把握。
可物件換成了顧離,蘇愈卻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他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表演沈棠,可睜開眼看到的卻都是顧離。
「別怕,閉上眼睛。」
耳垂被親吻,蘇愈聽到顧離低聲說。
這句不是臺詞,可是從衛浩洋嘴裡說出來卻毫不違和。
衛浩洋抓著沈棠的手放在了自己勁瘦的腰上。然後捧著他的臉,重新吻了上去。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衛浩洋的體溫比蘇愈高一些,讓後背緊貼著牆壁、原本有些發冷的他一下子找到了熱源,緊緊抱住了面前的人。
浴室裡不再有人說話,只有兩個男人愈加粗重的呼吸混在淋浴的水聲裡,時有時無,若隱若現。
燈光昏暗,霧氣瀰漫,浴室裡的溫度在持續攀升。
路風和顧離都感受到了蘇愈的情動。
顧離知道他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他的手從沈棠臉上逐漸往下,愛撫少年的身體。
沈棠發出滿足的哼叫,抬起右腿難耐地摩擦著衛浩洋的小腿,婉轉求愛。
鏡頭裡兩個人影逐漸交疊,伴隨著頻率逐漸加快的拍打聲一點點虛化、下移,最終定格在被扔在地上的正方形包裝袋上。
原本這一鏡到這裡就可以停了,路風拿起擴音器也準備喊卡,卻見顧離仍然投入在劇情裡,抱著蘇愈沒撒手。
演員根據自身理解和片場狀況臨時改戲的情況不少,顧離在《隱匿》中也曾有過相當精彩的臨場發揮。
因此路風也沒多想,喇叭拿在手裡卻什麼都沒說。
直到他眼見著顧離一手掰過沈棠的臉咬上他的唇,一手摟住沈棠的小腹往自己某處帶。
而蘇愈早已沉浸在劇情裡,完全沒有意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