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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人雖然默不作聲,不過那眉眼間的意思,也都暗暗露出了嘲意,大有她有本事就走的樣子。
顏嫿認真和花嬸道了謝,抬步走向樓梯間,花嬸得了李秉澤的重託在,本就負責幫忙照看著顏嫿,此時見顏嫿一副真的要走的樣子,汗淋淋的額上汗冒得更洶湧了:「哎呀,不行呀!李隊長把你交給了我,你這樣走了我沒法交代呀!」
「小顏呀!你不曉得那些喪屍的厲害,外面到處都是,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你聽嬸子說……」
顏嫿蹙眉,說到底,酒店中的這些倖存者,來去自由,誰想走就走了,為什麼花嬸的反應會這麼大?難不成李秉澤還會因此懲戒她不成?
也不對啊,李秉澤雖然號稱「李隊長」,但歸根到底,他和其他倖存者之間,並沒有真正的領導與從屬的關係,也無權來安排、支配、懲罰其他倖存者才對。
她抬眼看向緊緊拉著她的手跟著她一步步下臺階的花嬸,眼神中已經浮現出了恐懼,心中越發察覺怪異。
「花嬸你……好像很怕李隊長?」她輕聲地問道。
「不不不,沒有沒有沒有,」花嬸連連擺手,眼神中的恐懼卻掩蓋不了,「李隊長人很好的,怎麼會怕他,你說笑了,說笑了」。
顏嫿看著她都在發抖的雙手,垂下了眼睫,不再言語,腳步卻慢了起來。
李秉澤剛剛去了32層的客房中,所以當下並不在。
雖然整個酒店的客房管夠,夜間也都會安排更多的人來守夜,看顧著各大樓道口。但總有人擔心喪屍突如其來的襲擊,因此兩百多名倖存者,大部分人到了晚上都聚集在33層的中央大廳中,地上鋪上毯子床單,男男女女的直接聚在一起休息。
席地而躺,一來更警惕些,二來人多壯膽,這種情況下,倒也不用多講究。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膽子比較大,直接下樓隨便找間房,畢竟躺在床上睡肯定相對更舒服些。
李秉澤顯然就是膽大的。
顏嫿暗忖著,這裡肯定是有點古怪,不過如果因為她離開這樣的小事,導致花嬸被李秉澤遷怒的話,那確實不太好,便改了下口問道:「花嬸你知道李隊長是住哪間房嗎?這樣吧,我去和他溝通下。」
「啊?啊!」花嬸扯了扯顏嫿衣角,語氣近乎哀求,「小顏,顏小姐,這樣不好吧,李隊長也休息了,你聽嬸子的話,嬸子不會害你的,大家在這裡更安全,真的……」
花嬸反反覆覆就這幾句話,饒是顏嫿再好的脾氣,都覺得有些無奈,「花嬸你放心,我早就和李隊長說過了,他知道我不會留下來的,我就是和他告別下。」
聽到顏嫿這般說,花嬸臉色才好看一點:「哦哦,這樣啊,李隊長是3212那一間,你出了緊急通道後右拐第三間就是了」
花嬸說完之後便頓住了腳步,吶吶開口:「那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顏嫿點了點頭,自顧自下了樓梯,朝著李秉澤所在的房間走去。
天都還沒暗下來,少了空調的加持後,整個樓道中說不出的悶熱,她進入過道,左右兩邊每間房的房門都關著,走廊裡乾乾淨淨的,一切好像還是末日前一般。
她確認了下方位,當即右拐朝著3212走去,才邁出2步,就聽到右手邊的客房中,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女子哭喊聲。
客房的隔音措施一般是做得非常好的,不過這些客房大門都被暴力破壞過,並沒有關得很嚴實。
再加上基因覺醒後,五感都得到了增強,近距離下,想不聽到都很難。
顏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身體不自覺地朝那客房的房門靠近了幾分,那道女孩子無助的哭喊求饒聲更明顯了幾分,還夾雜著幾道意味不明的男子笑鬧聲。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