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而儘管蔣擇不願意承認, 但他也依舊是那些最容易同情心泛濫的人當中的一個。
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自己都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對週一好成那樣。
只是週一礙於蔣擇的面子問題,還是裝作意外地有意打岔道:「是因為隊裡沒給發獎金?」
蔣擇聞言「嘖」了一聲, 覺得自己做這份工作的初心被「褻瀆」了。
他假意生氣說:「我一當刑警的人,能總想著錢嗎?」
週一略微側目, 看了一眼車內鏡裡倒映出來的蔣擇氣鼓鼓的臉,覺得對方有些可愛地輕笑兩聲。
他跟逗小貓似地繼續道:「確實, 畢竟我公司裡這個主管那個經理的年終算績效的時候都還能拿個十來萬獎金,平時還有高額餐補和加班補助的,算起來比你們那工資都多。所以你要真想賺錢的話, 應該跳槽來跟我共事才對,還省得夏天曬冬天凍的了。」
蔣擇卻不以為然地想,能在週一公司混到那個職位的,說不準比他們這些跟犯人鬥智鬥勇的更心累。
只是他看著週一說這話時微微上揚的嘴角,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地就改口了。
他最終帶著點試探意味地認真回復道:「如果有一天,我真在警局裡待不下去了地去你那兒了的話,大概也不是為了錢,而是貪圖你們公司總裁的美色。」
週一對此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把蔣擇的話當成了小學生式的幼稚反擊地回話:「這不是巧了嗎?我們公司總裁恰巧也挺喜歡你的。如果你要是願意讓他潛規則一下下的話,可能你上班當天就能讓你升到副總。」
你一言我一語地不知道是在玩哪門子的角色扮演。
只是在蔣擇嘴比腦子快地跟週一嘴貧夠了之後,再一細品週一方才說的話,忽然覺出點不對勁了。
他心裡的小人「啪嗒」一聲摔了個瓷碗,罵罵咧咧道:果然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從前那個多逗他幾句就會臉紅的小朋友現在被泡黑了地還會對我耍流氓了!
一位不保jpg
而週一看著蔣擇再度不說話了的樣子,也自知是把人逗過頭了地岔開問題,改而問蔣擇晚上想吃什麼。
被拽回了心思的蔣擇清了下嗓子地說「隨便」。
他說:「就在咱們家邊上吃個烤串啊火鍋啊什麼的都行,反正找個熱乎地兒就行。」
週一「嗯」了一聲地又乖乖說「好」。
彷彿方才輕笑著跟某蔣姓良家婦男說了帶有性暗示意味的話的人不是他。
蔣擇坐在重新變得安靜了的車裡,最終還是走神地又想起了案子的事。
他在那短短几分鐘裡做了很多的假設。
例如:假設那天上午楊星遠沒有和同校的人打架;於嘉言沒有告訴陳欣說楊星遠受傷了的事;陳欣沒有堅持說非得見楊星遠一面,還非得把楊星遠帶回家去處理傷口;他們倆一道回到出租屋的時間再晚一點的話。
假設陳強那天中午沒有沒事找事地約李彤在出租屋裡見面;李彤在看見陳欣和楊星遠一塊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能跟平時似的多表演一會兒老好人的形象;楊星遠當時不管不顧地拽著陳欣走了的話,事情的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只是蔣擇假設著假設著,也就嘆了口氣地徹底放棄了這些想法。
因為從表面上來看,似乎只要滿足其中的一項,那起命案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卻是:只要李彤一天沒放棄她對陳欣的刻薄與掌控欲,那麼她的死亡大概遲早都會發生。
只不過是換個日子,或者是換個時間罷了。
——歸根結底還是李彤自己種下的禍根。
思及此,蔣擇又嘆了口氣。
週一聽著,又看了蔣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