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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楊星遠要麼是個沒心沒肺還怕擔事的渣男,要麼就是不信任警方到不見棺材不落淚, 非得親眼看見陳欣帶著手銬地從他面前經過才能相信他們的說辭。
蔣擇如是想著,重新打量了一眼楊星遠略微側身地擺出的那一副不願再多和他們交談了的模樣,也識相地不再浪費口水。
在轉身回到陳欣那個審訊室之前只最後地留下了一句:「如果你始終認為我們只是在欺騙你的話, 你就在這兒繼續等下去吧。看你最終等到的到底是和你一起順路回學校的陳欣,還是一輛羈押她去監獄的警車。」
楊星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沒把蔣擇的這話放在心上。
他只是照舊在原地站著,並且從兜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某社交軟體。
他看著那一條又一條地問他「怎麼了?聽說警察來學校了,還把你帶走了」的訊息,挑著回了。
只是掛鐘上的分針每多走一圈,縈繞在楊星遠周身的遊刃有餘感就多減少一分。
到了後來,楊星遠的眉眼之間已然開始流露出了些許緊張、焦躁和擔心。
緊張的是萬一蔣擇說的話是真的該怎麼辦?
焦躁的是萬一陳欣嘴上跟他說的是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咬死了說自己不知情,也從來沒殺過人,但是自己卻犯傻了的話該怎麼辦?
擔心的則是如果他現在改口自首,會不會讓警方的奸計得逞;以及,等他真正地眼看著陳欣將要被押上了獄車的時候,會不會已經錯過了最佳坦白時間。
楊星遠如是想著,百感交集地又在大廳裡站了很久。
楊星遠不知道是不是蔣擇跟警局裡的那些警員下了指令,總之那些人來來往往地從他身邊經過時都像是完全沒看見他似的把他當成了空氣,只兀自地繼續討論著自己的事。
在那些人之中也包括了劉學武。
他仰著脖子叫了聲葉哥,而後扯著嗓子地問對方:「您現在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死者的出租屋,就,蔣隊讓我再去找那兒的住戶問一遍話。」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頭,說著「當然」。
只是他不解的是:「蔣隊還在裡邊給那執迷不悟的女孩兒分析利害呢?」
劉學武聞言,點頭,同時也止不住地嘆氣道:「但是蔣隊說了,陳欣八成是不會再改口了,只是因為他們沒辦法就把她放在那兒不管地直接定罪,所以只能再試試,也勞煩我們這裡再努努力地跑一趟……」
劉學武后來還碎碎念地說了很多,楊星遠隱隱約約地聽清了一些,也漏掉了不少。
但他聽清的那些內容,卻已已經足夠他意識到現今的事態發展已經脫離了他們原本的規劃路線了。
因為除非是整個寧城市刑偵局的人都為了詐他而在演戲,不然他方才當笑話聽的內容很可能就是真的。
楊星遠思及此,眼睫不安地輕顫了兩下。
他伸手抓住了叫上了伴兒之後就急匆匆地打算往外走的劉學武的衣服袖子,問:「陳欣她,真的認罪了是嗎?」
原本還算清脆的少年音裡待著顯而易見地啞。
劉學武聞言,卻跟看怪人似的看了一眼楊星遠。
他有些氣急了地問:「所以蔣隊剛才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真就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楊星遠被噎了一瞬。
劉學武卻已經不怎麼對楊星遠抱希望了地撇開了他的手,只說:「假設你真的想保護陳欣的話,你就把真相告訴我們,爭取一個從輕發落。」
「但如果你就是不信我們,或者是更想保護自己的話,那我勸你還是現在就回到學校去,別在我們眼前再晃悠了。」劉學武話鋒一轉地說。
楊星遠沒有立即接話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