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至於最後一個選項,那個無異於把徐雨往更深的火坑推,只為了把自己摘出來的事他做不出來。
「我承認了。」關遠在正式進了審訊室之後說。
他交代的版本是關俊缺錢,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這麼個來錢的路子,他當時剛好也被高利貸的事逼的沒路走了,就加入了。
「但是具體的操作他沒跟我說,我也以為他只接這麼一個單子。」關遠說。
「結果卻發現他那十幾萬醫療費之後還有七七八八的一堆開支。可我當時已經上了賊船地下不去了,只能繼續配合他。」
「讓你咬死不認的事,是關俊教你的?」蔣擇用銳利的視線盯著他問。
關遠摳著指尖,「嗯」了一聲。
他說:「他對其他那些『買家』也是這麼說的。說他反正是快死了的人了,賤命一條,至死不會供出來他們的。只要他們自己別害怕地咬死了不知情,再在案發的時候找個顯眼的地方弄個人證物證俱存的不在場證明,就永遠不會被追究。」
蔣擇瞭然地挑眉,心說怪不得那些人的口徑能統一成那樣。甚至在聽說關俊關遠先後進了局子之後也沒有半點自亂陣腳的意思。
「你們具體是怎麼聯絡,又是怎麼交易的?」蔣擇問。
關遠在回答之前還耍滑頭地問了一句要是他知無不言的話能不能適當地判輕點,被蔣擇怒目喝令了一聲才噤聲了,只就事談事。
他說:「電話聯絡的,我表哥他有幾張沒有實名的卡,只在他要聯絡對方的時候用,卡里的原始面額用完也就丟掉了。」
「最初的那個單子,就是一開始公交車上死的那個女孩,是他某天在酒吧蹦迪的時候喝多了去上廁所,結果剛好遇上了那個女孩兒的前任的時候談的。」
「當時那人幾乎完全醉了,在電話裡和那個女孩兒又大吵了一架的同時放狠話說『老子就是花錢也要找人把你弄死』。」
「我表哥聽見了,就忽然起了邪念地問那個人說『我幫你把人弄死,你把錢給我怎麼樣』。沒成想那個人真的回答了『好』。於是酒醒了之後他就開始計劃這件事了。」
蔣擇蹙眉,問:「就算第一個單子是偶遇,那後來的那些呢?」
「他在一個寧城本地的匿名論壇上找的物件。」關遠說。
「專挑那個罵自己的前女友是賤貨或者是某個女人瞎了眼的使用者,然後一一私信過去,說事前只要他們交幾千定金,殺了人之後再讓他們付尾款。」
蔣擇聽著,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那些人就不怕是詐騙?」
關遠對此嗤笑一聲,說:「真正能幹這種事的人,又有幾個不是怒火攻心地失去了理智的?哪管這些。」
「再者說,當我表哥給他們預告的那些死亡訊息一一成真的時候,他們不信也得信了。」
「到那時候,害怕了的就會自認栽地拋下那幾千塊錢,信了的就會自動把尾款打過來。」關遠說。
蔣擇挑眉,換了個問題,「那你表哥不怕那些人賴尾款?」
關遠搖頭,說:「自然是不怕的,因為他可以鬧得魚死網破地來警局自首以揭發他們,他們卻拋不下他們現有的一切。」
「更何況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甚至還有想要多交點錢好插隊地送前女友早點去死的。」
「錢呢?」蔣擇問,「是怎麼交易的?」
關遠回答:「最開始的那小几千是走得行動支付,剛收到沒多久就用作,後來的尾款他是去現場交易的。」
「找一個隱蔽點的地方,再大晚上地交易。畢竟躲避路邊監控攝像頭的那些他是具體做過功課的。」
蔣擇聽著,心裡又升起了很多新的疑問。
比如既然是在事後交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