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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鶴揚一聽蔣擇這語氣,坐正了點兒地問,「他跟你表白了?」
蔣擇卻把石鶴揚這真心實意地揣測當成了是滿嘴跑火車。
他糾正道,「就我今晚剛知道他其實壓根就不恐同,從前只是我單方面地想岔了而已。」
出乎蔣擇意料的是,石鶴揚不僅一點兒不驚訝。甚至還如同挑釁般地問了一句:「就這?」
蔣擇聽著石鶴揚這語氣,追問:「你就一點兒都不驚訝嗎?」
石鶴揚:……別問,問就是我有眼睛。
而且他估計週一真的壓根就沒想過要隱藏自己對於蔣擇的愛意,要不然怎麼會日常表現出那麼明晃晃的獨佔欲。
可惜這兩個當事人一個傻一個呆的,愣是沒發現自己和對方是雙箭頭。
石鶴揚思及此,嘆了口氣,為蔣擇操碎了心地問,「然後呢?你主動了沒?」
蔣擇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回答:「這不是剛打算主動,您老人家的奪命連環扣就來了嗎?」
石鶴揚「嗬」了一聲,果斷地認錯加攛掇道,「我錯了,您現在趕快去對門告白去吧。我這會兒也抓緊時間地買煙花去,過會兒就去你倆小區門口放去。」
「哎,別介,您還是先在家裡好好待著吧。」蔣擇開口道,叫住了電話那頭似乎真的嘶嘶啦啦地穿起了衣服的人。
他說:「一是我現在已經洩勁兒了,二是我明天還得早起地去排查和受害人相關的那些人和事,要是我過會兒被週一拒絕了的話估計沒法兒睡了。」
石鶴揚不知道該怎麼勸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想:總不能和蔣擇同志直白地說,其實週一也暗戀他起碼十年八年了吧。
他要真說了這話的話指定會被護犢子的蔣某人罵。
別問,問就是平日裡辦案雷厲風行的蔣擇對自己沒信心,也捨不得週一受這種難捱的暗戀之苦。
因而石鶴揚最後只象徵性地感慨了一句「你們市局的案子怎麼跟吃飯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就改而問起了最後期限。
「就,這個案子結束吧。」蔣擇回答說,「反正這個案子大機率也就是因為情感糾紛所以導致的一時失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真兇。」
石鶴揚信了地「噢」了一聲,接話:「那確實應該快了。」
但石鶴揚終究還是沒忍住地好奇道:「我真的挺想知道週一不恐同這事,是他在什麼情況下說出來的。」
石鶴揚在問完這話之後,還先一步把路堵死了地補充,「反正總不能是你醒悟的吧?都傻了十年了,還能忽然開竅嗎?」
蔣擇被氣笑了,「我真是謝謝你了,有你這麼看不上人的朋友嗎?」
石鶴揚一聽這話,「嘿」了一聲,十分篤定地回話:「你就說是不是吧。」
對此確實無法反駁的蔣擇嘆氣,應了聲「是」,而從頭到尾地複述了一遍許敏的那個「遠房侄子」的事。
石鶴揚在聽完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心說:這種明顯到就差說名字了的暗示就無語。
而面對這麼明顯的暗示卻還在當局者迷的蔣擇更是令他無話可說。
石鶴揚用最後的一點理智自我剋制著問:「所以,你最後怎麼回答週一的?」
蔣擇沒什麼猶豫地回答說:「就讓他轉告那個阿姨,讓對方那個侄子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唄。要麼孤注一擲地試一試告白,要麼選擇讓時間替他選擇。」
「不過他之後大概也沒有再見那個阿姨的機會了。」蔣擇補充說。
石鶴揚聽著蔣擇雲淡風輕地答案,心說:……你牛,不愧是你。
以及:要是週一真的想開了的話,最後哭的不還是你。
但石鶴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