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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關遠既然能瘋狂到為了讓自己擺脫困境地教唆你殺人,那麼勢必也不會為了你的家長而讓自己重新陷入金錢的困境。」
「畢竟上了年紀的老人是很容易生病的,你的家長會生病,他自己的家長也會生病,就算關遠到時候記得答應你的事,也難免會被逼著做選擇。」蔣擇補刀說。
以至於關俊最後徹底猩紅了眼睛地看他,也啞聲質問他:「我只是想在臨死前當一回孝子,這樣也有錯嗎?」
關俊終於不再笑了。
他只是用近乎於失魂落魄的語氣喃喃道:「明明我這輩子,也就沒用地只為他們考慮過這一回。」
第四十九章 等待 這是忙得忘了時間?
蔣擇站在正義的立場上抽走了關俊緊緊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也終於撬開了關俊的嘴。
理由是關俊自認比蔣擇更瞭解關遠。
所以他聽著蔣擇說的話,也能想到哪些是關遠幹得出來的,哪些是他村上那些刁民能幹出來的事。
他原本那些建立在他一個人認罪, 關遠拿著餘下的錢幫忙照顧一下他日漸年邁的爸媽的美好圖景,也都在他聽說關遠和徐雨都被抓了的那一刻不復存在了。
關俊甚至能提前預想到, 要是繼續按他們約定好的說法走下去,在關遠被以共犯的身份判了刑之後,他小姨會怎麼去他媽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怪他把關遠帶壞了的。
他小姨父說不準還會動手。
儘管他小姨父是外強中乾的那類人,但總歸不會是他爸那個老實巴交,還瘦了吧唧的小老頭能推搡得過的。
更何況, 他爸說不準會自認有罪地站著給人當靶子。
對此, 蔣擇是滿意的,因為他們可以因此少走很多路了。
也可以百分百地還原事件的真相, 儘早地給那些還在苦苦等待著的家長們一個交代。
在蔣擇離開審訊室之前,關俊最後交代的幾句話是:「我其實從始至終都不後悔自己做這些事,也根本不害怕認罪和執行死刑, 我唯一考慮的, 是怎麼樣才能讓他們之後過得更體面一點。」
蔣擇被關俊的這番話釘在了原地。
他轉頭, 回復了一句乍聽之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但是死者的爸媽也普遍五十多歲了,他們也需要人養, 也需要人去關心和照顧。」
「而且,他們會希望你是心懷懺悔的, 而不是至死都覺得自己沒錯。」蔣擇說。
關俊給出的回答卻是:「可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蔣擇在離開關俊所在的這個審訊室之後又去了關遠所在的那個。
他對在裡面依舊堅持說自己只做了自己交代的那些事的關遠潑冷水道:「關俊已經把你供出來了,所以你也不必掙紮了。」
還戴著鐐銬地坐在椅子上的關遠一愣, 以為蔣擇只是在詐他。
所以他抬手指了一下攝像頭,說:「蔣隊長,你好像忘記開錄影了。不開那個的話, 就算我真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也是不能被用作證據的吧?」
蔣擇衝著他象徵性地扯了下嘴角,接話,「我現在只是通知你一下而已,並不是在審你。具體的那些過會兒有人會幹。」
關遠聞言「哦」了一聲,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也對,訊問得兩名警察同時在場才行。」
「那麼,警官你是想問我點什麼案情之外的事?」關遠轉而問。
蔣擇點頭,也不繞彎子地直接問了,「週一的事是怎麼回事?」
蔣擇看著關遠茫然的表情,提示道:「當天你被那個所謂張哥和他的手下帶到那個蔡老大面前的時候,週一在那裡幹什麼?借錢?還是還錢?」
蔣擇問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