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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說什麼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陳熠馳一走，裴雪才開口，「沒?到?哪個階段，我就是不想和他太親近。」

裴雪說話時垂著眼瞼，睫毛輕顫，在旁人看來像是在生陳熠馳的氣，其?實?也沒?有。

就是兩人一起吃飯時，陳熠馳問了一句這算不算約會，裴雪說怎麼能算，當然不能算，她還沒?有原諒他。

後來，陳熠馳借著幫她拿紙巾的動?作，明目張膽地把他的杯子往她前?面移，都快擱到?她面前?了，她也沒?躲，陳熠馳就叫她回去查一下，什麼叫杯子效應。

來酒吧的路上裴雪就查過了，這是一個心理學上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他把水杯往她面前?移動?這個動?作，其?實?打破了人際交往中的安全距離，她沒?躲開，說明對他不排斥，甚至是有好感，反之，她如果躲開了，說明她完全對他沒?意思。

結果呢，陳熠馳那?杯子要是再離她近一點，都能滾到?她腿上了……哎，都不是不排斥的事了，是特別特別接受，口是心非被?他當場拆穿。

裴雪不甘示弱，笑陳熠馳人家叫杯子效應，他就真的用杯子測試，太沒?創造力了吧。

陳熠馳當時在開車，聽到?她的說辭，好笑地勾勾唇，玩世不恭地睨她一眼，「安全帶也是，你?想想剛剛安全帶誰幫你?系的？」

……

「為什麼啊？」蔣佳伶不太理解，「你?喜歡陳熠馳的啊，我看得出來。」

「……」裴雪眼皮一跳，「你?看得出來，我身邊的同事也看得出來，你?覺得他看不出來嗎？」

裴雪端起酒杯，淺淺抿了口充滿果香的調酒，小?聲嘟囔，「所以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喜歡他就特別明顯。」

「哦……我好像懂了，還是因為你?當時被?傷得太厲害了。」蔣佳伶似懂非懂，嘗試著分析，「你?還是怕嘛，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陳熠馳。」

「我相信他，但是也會猶豫。」裴雪說，「佳佳你?懂嗎，喜歡不代表合適，畢竟分開這麼久，我們都不是過去的我們了。」

「我懂，我當然懂，我和韓楊這八年一直在一起，都分手那?麼多次，何?況你?和陳熠馳呢，磨合都不知道?需要多久。」

蔣佳伶非常理解，情人之間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就是在互相磨合，真正?喜歡的人，吵架一萬次還是會在一起，因為心裡有著掛念，有著難捨。

但現在的裴雪和陳熠馳，沒?有怎麼磨合過，兩人之間又矛盾重重，現在唯一能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放不下。

可這种放不下的心情，會不會被?陌生感和現實?打敗呢？

「那?你?和林遠什麼時候分手？」

「不是分手，本來也沒?在一起。」裴雪說，「林遠下午給我打了電話，說下週要和他表姐一起吃飯，我準備那?天見面和他說這事。」

「哦，那?你?什麼時候告訴陳熠馳，你?和林遠從?一開始就只是假裝戀愛？」蔣佳伶原本就悄聲的音量，再次降低，用眼神代替語氣，表示疑問。

「我真的決定和他複合前?，我會告訴他的。」

裴雪看蔣佳伶一臉疑惑，像是不太理解她為什麼不立刻告訴對方，解釋道?：「我需要一些餘地。」

一些在和他拉扯中，足夠她後退的餘地。

「裴你?需要餘地，我理解，可是那?位哥好像一點都忍不了誒。」蔣佳伶故意咳嗽兩聲，笑意明顯。

裴雪看向對面的陳熠馳，他什麼都不知道?，手臂松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正?和韓楊聊天，桌上的酒一點沒?碰，但時不時朝她投來的眼神，卻像是帶了撩人的醉意。

看到?她也在看他，挑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