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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嬸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隨後笑了,「好。」
自己照看到大的孩子自己心裡有數——這才是池映輝原本的樣子。
池映輝吃過飯以後,齊嬸收拾桌子上的餐盒,他接了溫水過來,裡面泡著被擰成卷的毛巾,顯然是被他洗過了,「齊嬸,放這裡了。」然後便開門出去了。
查房時間已過,走廊裡很安靜,偶爾有病人或著病人家屬走動。
池映輝走到了樓梯間,下去半層,站到迴轉處中間窗戶的位置,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齊叔,陳偉……太輕了,還有那個路雲,他們兩個都太輕了。」
那天上午,陳偉當場就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到了審訊室他發現撒潑耍橫沒用,繼續腫著臉,口吃不清地狡辯那幾頁列印的東西就是事實,結果民警調查後認證那些全部屬於捏造,最後以公共場合造謠辱罵他人這一點,確認拘留。
這樣的拘留,標準都是在5到10天範圍。也就是說,陳偉過幾天就會出來了,他就可以回南明瞭,他就沒事了。
而陳明月到現在還沒醒。
更何況,哪怕陳明月醒了,人好好的,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委屈虐待,池映輝也要幫她還一些回去。
南明那邊也已經有了訊息,查出了去陳偉店裡的人叫王文傑。
路雲的表弟。
這層關係一出,陳偉會突然來到洖城鬧事的原因不言自明。並且面對民警對於陳偉拿著假材料造謠辱罵的質問,陳偉把王文傑找到自己後的全部過程都坦白交代了。
王文傑的性質屬於敲詐勒索,還有教唆,他是肯定會進去吃幾?s?年牢飯的。
但是路雲,這一次又屬於情節輕微,只佔了教唆和捏造紙面上的汙言穢語,他的結果,和陳偉不相上下。
這兩個如果只是進去被關幾天而已……
電話的另一邊,齊叔耐心地說道:「我知道。剛安排下去,本來是打算晚上跟你說呢。南明那邊,我託了人,去查陳偉的店了,查他這些年的繳稅記錄。」
池映輝明白他的意思了——普通小城的私人商鋪,這種基本上只要查就會中。
齊叔在電話裡接著道,「路雲那邊你就更可以放心了,我當年跟你爸媽打理池家的時候,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他是你廠子的正式員工,那還不是隨咱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嘛。」
齊叔這一番話說的雲淡風輕,語氣也依舊是平時跟池映輝說話那樣輕鬆閒適,但言辭間呼叫手段帷幄的感覺,比從前還要更重了一些。
池映輝不免在惱怒之外又有了些擔憂,「齊叔,苑家有沒有讓你做一些……就是一些,讓你將來的結果會不好的事?」
齊叔聞言在電話那邊笑了,「呵呵,你個孩子,你直接說違法犯罪的事不就行了嗎?跟我還委婉上了。放心,沒有。高門厚院的事,的確複雜,也的確很多見不得光,你就別打聽了,信我就行了。我呀,就等著你的事了了以後,到時候我就回平江過安生日子去了,跟你嬸一塊,幫你們料理料理,然後帶她出去旅旅遊。」
池映輝也跟著一笑:「嗯,放心吧,我會儘快的,只是現在……我還需要點時間。」
「這就對了。哈哈,不過這事不急,穩紮穩打的來,再說了,有齊叔在呢,咱們一塊想辦法。」
掛了電話之後,池映輝看了眼窗外,陰雲比先前更濃了些,一場雨又要來了。
洖城早已正式步入梅雨時節,就像是迎接節氣的儀式一樣,每年這個時候都要連續下夠了量,才勉強願意收一收似的。
不知道齊嬸有沒有帶傘。他這樣想著,就走上了樓梯,回到了病房裡。
齊嬸正在給陳明月蓋被子,一直躺著不能活動的人,既怕熱,也怕空調房間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