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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矛盾尚未爆發,武成晚見不著陳萃,根本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到了要買票回學校的時間,陳萃也不來找,武成晚自己去火車站買了兩張票,陳萃的身份證就在他手上,他掐準時間買了票。
等到要開學,陳萃坐不住,上門來問他要身份證。
武成晚問:為什麼要身份證。
陳萃說:「要…買票。」
武成晚又問:不跟我一起買?
陳萃支吾著,不敢抬頭看他,就說:「我先去火車站問問,還有沒有票。」
他的迴避過於拙劣,武成晚簡直要被氣笑,返校高峰,這個時候才去買票,別說能不能買到連坐票,連坐票說不定都沒有了。
武成晚甚至懶得跟他裝,他自從知道兩人的媽媽是親姐妹以後,對自己怕不是要避如蛇蠍了。武成晚拉陳萃的手,準備回屋關上門講。誰知道陳萃在他手伸過來的那剎,直接往後退,退著躲他。
他怔住,面沉如水,問:怎麼,我現在是連碰都不能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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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陳萃委實不知所措,他站著,腳尖不自覺朝外。血親的背德感加身,不得不讓他正式這段感情,他時而覺得自己像個怪物,時而又想不管不顧。這幾天夜裡做夢,他總夢到自己變成一顆豆芽,武成晚是流淌的水,他洗刷他,他泡發他。他好像飽漲了,又好像變得又舊又黃了。
「我不知道。」陳萃手有些抖,想薅頭髮,被武成晚一把拽住。陳萃手心被硬物卡一下,是身份證,和一張返京的火車票,他茫然的看向武成晚。
武成晚同他道:走吧。
本來要走的,偏偏這會兒腳下生根了似的,陳萃惶惑的看他,想再說點什麼。可就是嘴笨!腦筋轉不過來,急得瞳孔水亮亮的,像要哭。
武成晚轉身關上門,不去想門外還有一個陳萃,陳萃躲他還不夠明顯嗎?下意識的肢體語言,恨不能從他身旁逃開。他無法思考,如果陳萃不堅定,往後這條路要怎麼走下去。
啟程那天,陳萃自己去火車站,陸陸續續來的都是學生,他習慣性的東張西望,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檢票進站,獨自等候。他從書包裡找水杯,不是口渴,就想喝水。然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袋癟了氣的老式麵包。他頹然的低下頭,聽著廣播員廣播列車進站。
擁擠的排隊,上車,找放行李的位置。待一切落定,陳萃抱著書包坐下,嘈雜的人聲把他包裹在一個真空地帶,裡面只有他自己。
火車啟動,身旁坐了一個女孩兒,戴著耳機,看向窗外。這下陳萃連窗外的方向都不敢看了,他垂眸,盯著書包拉鏈上的玩偶,武成晚給他掛的,一隻毛茸茸的小老虎。
陳萃不可能不想他,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這趟車,還是要過兩天再走。燈節過後他們根本沒有好好說過話,他憂心忡忡的,連累莫恆問他怎麼了。卻是什麼也不能說,這時陳萃才發現他居然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
未免太可悲。
路程還長,火車還慢,陳萃想著想著耷拉下了腦袋,埋頭在書包上睡著了。隔壁女孩兒見他睡了,踢踢對面的男生,使眼色讓他去喊人。
武成晚就在後面兩個車廂,從過道走過來,穿過窗外朦朧的夜色,一眼看到睡得乖順的陳萃。連趴都是蜷縮著,生怕佔了別人的位置。武成晚在他對面坐下,先前的悶氣消了個七七八八,望著他的發旋,伸手觸了觸他的頭髮,擔心擾醒他,連摸都沒摸實在。
就這麼守著他睡了會兒。火車過完涵洞,人像得到釋放,陳萃睡不舒服,直起腰換了個方向,對面睡得歪七扭八,把腳伸到他這裡,讓他瑟縮的更厲害。
他換方向那會兒鄰座女孩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