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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萃錯愕地抬頭,仰視他,目光中晃蕩著依稀的水汽,鼻腔濃重道:「如果你真的想…」
武成晚諷刺他:謝謝你的體貼。
陳萃繃不住,潰不成軍的抓頭髮,斷斷續續道:「對,對,你每次因為她的事都要這樣對我。你在乎她啊,你是不是把我當她的…」替身,陳萃說不出這兩個字,他沒那個本事能替一個女孩兒,他連性別都不對。
武成晚開始懷疑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跟自己在一起,陳萃當初答應他答應的太快了,他甚至來不及細想,就被一種順遂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他不相信,如果陳萃真的喜歡他,此時此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誰要無私的愛,他只是小人物,他不要什麼無疆的愛和所謂的犧牲,愛要是能拱手讓人,那麼愛也就能上秤被論斤算兩的給秤個明白了。
為什麼陳萃還是不懂?
『你要不要想想清楚,我是在乎她,還是在乎你?』武成晚拿下他狂躁,彷徨的手,神色冷峻的發問。
陳萃說:「你好兇。」
武成晚被氣笑,反問:你出去一趟,帶女孩兒的貼身手帕回來,怨我兇你?
陳萃回說:「你…怎麼知道的。」
武成晚湊上前去嗅他,他躲避的縮脖子,武成晚握住他後脖頸,強迫他抬頭看自己,等陳萃肯直視,才緩緩比劃道:她用香水。
又道:你身上帶別人的香水味兒,我問一句,有錯?
陳萃霎時理虧,不知所措起來,恨不能蜷縮成一團,找個地縫鑽了。武成晚想他吃醋吃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歸根結底,到底誰的佔有慾更強?
就在陳萃以為他要再嘲諷兩句或是做點別的以洩憤時,他逕自轉身,朝外走。
「你去哪!」陳萃著急發問。
他道:回宿舍,還有課業沒做。
撒謊!明明都回來了,家裡又有電,陳萃指指電腦,口吻頗為無助,說:「家裡不能…寫嗎?」
武成晚回:可以。但是不想。
陳萃要被他逼瘋了,上前抓住他的手,率先認了錯,「你別走,明天是週六,不用上課的。我…跟你道歉,我不是真的想讓你聯絡安雨,你不聯絡她才好。家裡只有我倆,往後都只有我倆,行嗎?」
武成晚在一剎又理解了陳萃,陳萃想跟他有個家,就像他不遠迢迢把陳萃從小鎮帶出來,在這無人熟悉的地方,拼湊出一方天地一樣。他也需要一個家,一個不需要他步步謹慎的家。
他把陳萃抱進懷裡,拍了拍陳萃瑟瑟發抖的後背,陳萃逐漸放鬆下來。他道:我先回學校,睡覺記得把門反鎖。
陳萃張著渾圓的眼睛,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又搞砸了,陳萃雙手抱頭,呼吸有些困難,他感到眼前一黑,供血不足的顫巍,扶住高凳才沒能倒下。他把桌上的紙條撕的粉碎,無法控制情緒的咬緊齒列,這是他時隔一年後,又一次被失控的情緒覆蓋。
他倒在床上,生理淚水流滿整張面孔,他感覺不到,世界飄飄浮浮,一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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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他有一天沒有吃飯,實在咽不下,胃裡只能裝下水。秋風橫掃小院,小姥爺把院子裡的落葉都掃了,大掃帚刷啦啦的響,陳萃聽在心裡,更覺難受。他從床上爬起來,往武成晚的學校去。
週六,學校人明顯少了,陳萃走路目不斜視,直奔宿舍樓。武成晚的宿舍他來的次數不多,但還記得。
實在是巧,陳萃在樓下踟躕那幾分鐘,武成晚就下來了,和他的室友,『有說有笑』。說自然是別人說,陳萃看到他臉上淺淡的笑意,麻痺的大腦開始運轉。接著,陳萃就看到他跟他的室友打手語,人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