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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
「鴨子」成為繼「問題」之後,第二個讓傅琛ptsd的詞彙。
傅琛沸騰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他說:「這時候不要提那個。」
何青荷堅持要把話說完:「我想了想,你說的對,我拼命尋找你偏愛的東西,只是為了自我滿足,好像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食物,就能成為一個好伴侶一樣。」
傅琛的表情柔和下來,他一隻手被何青荷拉著,另一隻手去撫摸何青荷的頭髮,說:「白天是我口不擇言。」
他抿抿嘴唇:「我只是……不想承認,我的婚姻有問題。」
哪怕不知道問題具體是什麼,吵了兩架,也該意識到不對勁了。
兩個人各退一步,頓時海闊天空,心裡舒暢不少。
何青荷聽見傅琛這樣說,心裡越發柔軟,安惟說的對,木頭需要持之以恆地灌溉,多多溝通,總有一天會開出美麗的花。
現在不是深入討論的好時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何青荷想著安惟說要大膽一點,多撒嬌,於是紅著臉,曲起手指,在傅琛的掌心淺淺地颳了一下。
這是他迄今為止,做過的最大膽的事了。
柔軟的指尖蹭過敏感的掌心,像第一朵冬雪落在樹梢,又像第一縷春風吹過湖水,引發細細的顫慄,整個人都要化了。
傅琛明顯非常吃這一套,身體繃緊,凝視著何青荷,眼神變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他摘掉眼鏡,朝著何青荷那邊俯下身。
何青荷很緊張,他又想起安惟的話,夫妻之間用不著端著,該說的就說。
安惟甚至給楊銘遠買小藥丸。
今天氣氛很好,不如直接說出來。
總有人要進行突破,就讓他來當破窗人。
何青荷想了想,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傅琛此時雖然憋得難受,但對何青荷無比耐心,溫柔地說:「有什麼你儘管說吧。」
何青荷說:「其實……每次我們那個的時候,我都有點疼。」
傅琛:「……」
第68章
何青荷說完, 眼巴巴地看著傅琛,表情有點忐忑。
傅琛乍一看很平靜,他平和地重複何青荷的話:「每次?都?」
何青荷小心翼翼地解釋:「就是指的……普遍情況。」
傅琛懂了, 他繼續問:「疼是指什麼感覺。」他淡定地說, 「是不舒服嗎,可你每次都出來了。」
何青荷萬萬沒想到要如此深入地聊這個話題, 硬著頭皮說:「也不是不舒服,就是, 我希望你能溫柔點。」
完全不舒服的話, 他也忍不下去, 但他畢竟不是, 如果不讓他那麼疼就好了。
傅琛追問:「溫柔點, 是哪裡溫柔,怎麼樣才叫溫柔。」
何青荷慢慢地把旁邊的薄被子拉過來, 蓋住自己的腦袋, 甕聲甕氣地說:「我也不知道。」
傅琛伸出手,重新把眼鏡戴好, 從另一邊上了床, 躺在何青荷旁邊。
何青荷緊張地想, 要開始了嗎。
結果傅琛沒有動。
何青荷悄悄把被子拉下來一點, 露出兩隻黑溜溜的眼鏡,謹慎地去看傅琛, 發現他正抱著胸靠在床頭, 表情實在說不上好看。
何青荷懵了一下,問:「你生氣了嗎。」
傅琛面容陰沉, 唇角下壓,明顯非常不悅, 卻回答:「沒有。」
何青荷不明白怎麼回事。
安惟不是說,無傷大雅的小情趣,對方都會包容的嗎,安惟給楊銘遠買小藥丸,楊銘遠都沒生氣,怎麼傅琛就生氣了呢。
何青荷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