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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演。」何亦竹抱著胸,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臺上的兩人,活像真在拍戲的導演。
憤怒總是與慾望互相伴生,甘寂大聲斥責皇帝,挑戰皇帝的威嚴,皇帝又無法殺了甘寂,只能透過慾望上的征服,展示自己的地位與權威。
皇帝抱住甘寂,想把他壓倒。
換到傅琛這邊,就是扶住何青荷的胳臂,拜託他躺下。
何亦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您這是扶老太太過馬路呢?生怕他摔著了?」
傅琛:「……」
何亦竹抹了一把臉,耐著性子說:「這個時候,你很生氣,同時又對他充滿慾望,你要征服他,你得表現出強勢的一面。」
傅琛皺起眉頭。
大多數情況下,傅琛都是紳士有禮的,對何青荷做過最強勢的事,大概就是把他攬進懷裡,強迫他睡覺。
在傅琛的眼裡,皇帝的這種行為不是強x麼,他做不到。
「再來一遍。」何大導演發話。
傅琛只好重來。
他拉住何青荷的胳臂,手上用力,想把何青荷拽過來。
何青荷感覺小臂像被鐵鉗夾住,一時吃痛,下意識「嘶」了一聲。
傅琛立刻鬆開他,拉起他的胳臂檢視:「你沒事吧,疼不疼。」
何亦竹:「……」
沒救了,真的。
他在來綜藝之前,還對極地夫夫這個稱號不以為然,如今親眼所見,這兩個人比起傳聞,簡直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想到他哥哥的婚姻成了這種樣子,何亦竹就窩火。
犧牲二哥的婚姻最後換來什麼,不過是何家人的面子罷了。
何亦竹邁開步伐走到兩人中間,說:「我示範一次,看好了。」
他轉向何青荷,突然換了一副表情,臉上的玩世不恭蕩然無存,唇角不再帶著笑容,而是繃緊唇線,目光沉沉地望著何青荷。
說話欠扁的何亦竹不見了,取而代之站在這裡的是皇帝。
皇帝深不見底的眼眸裡,有著濃重的陰鬱,彷彿壓城的黑雲,籠罩著天空大地。
深深的黑色裡又帶著一抹艷麗的紅,那是皇帝再也無法隱藏的慾望。
他死死盯著甘寂,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恨不得讓甘寂死無葬身之地。
但他做不到讓甘寂死。
他只能掠奪。
皇帝拉住甘寂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拽進自己的懷裡,胳臂禁錮著他的腰身,幾乎要將懷裡細瘦的腰肢折斷。
皇帝說:「你恨朕,朕何嘗不恨你。」
大掌抵住顫抖的後背,幾乎要陷入皮肉,直接觸碰身體深處的臟器。
這個身體的每一條血脈,每一根骨骼都是他的。
「你是我的。」帝王低語。
何青荷被何亦竹的演技震住了。
本來按照劇本,甘寂應該反抗皇帝,撕咬皇帝的手掌,但他深陷何亦竹的演技,一時間忘記做出反應。
他這個三弟弟,平時隨心所欲,只知道惹大哥生氣,沒想到業務水平竟然這麼好。
就在何青荷愣神的時候,傅琛走上前,一把拉開何亦竹圈在何青荷腰上的手,攬住何青荷的肩膀,把他從何亦竹懷裡換到自己懷裡。
何亦竹一直在針對自己,傅琛不是沒有察覺。
從他跟何青荷結婚起,這位小舅子始終對他有敵意。
傅琛把何亦竹的這種行為,歸結為小孩子討厭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由著他胡鬧,不跟他計較。
但當著自己的面抱住何青荷,手擱在何青荷的細腰上,一直摸到後背,傅琛忍不了。
哪怕是在演戲也不行,哪怕是親弟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