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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瀟灑,幾年沒個訊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一回來就想起還有她們了,讓人又氣又好笑,反正估計也沒覺得她們有多重要?就是了。
柳蘇蘇看了訊息沒回,梁晚只?說自己?和柳蘇蘇都在京市,以後要?有機會回宣城再聚。
以後、有機會,兩個詞似乎就是成年最委婉的拒辭。
但偏偏是黎之行這個人,這麼多年了,沒變的也只?有他那個頭腦簡單,直來直去的性子了。
當?天晚上就買了機票飛來京市,非要?拉著?梁晚約上柳蘇蘇去吃飯。
梁晚總是感嘆,黎之行這人真的很逗,明明對他心?裡還有氣,卻沒幾句就能被他這種性子給豁然。
但仔細想想,每個人都有想要?藏住的秘密。
人都有面具,看到的不一定為真,沒必要?強求個解釋去揭開旁人血淋淋的傷處。
或許,他也有說不出的苦衷。
黎之行那天定了個高階餐廳的大包房,點?了一桌子的菜,全是梁晚和柳蘇蘇愛吃的。
不過左等?右等?,最後也只?等?到了梁晚一個人的到來。
兩人先是閒聊了一會兒,直到菜上齊了,黎之行沒忍住便問出了口:「柳蘇蘇呢,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約約。」
梁晚不太明諱地牽扯其他:「她有事。」
黎之行聽?著?嬉皮笑臉道:「她估計還氣我?呢,我?再哄哄,這次來給你們帶了好多東西,總要?親自來看看喜不喜歡吧。」說著?,男人就拿出手機打算再發訊息。
梁晚看著?他的動?作,略顯不忍地出聲勸道:「楊凱約了她見朋友。」
「楊凱誰?比老子還重要?。」他吊兒郎當?地準備選個最欠的表情包發過去,配文是「來嘛」。
「她男朋友。」
話落,敲擊螢幕的動?作夾雜而止。
良久,男人那肉眼可見的遲緩收回動?作,不免顯得有些凝滯。
「這樣啊。」他亂了方寸,卻又在強裝正常,不停地給梁晚舀湯夾菜。
「那就不打擾她了,吃菜,吃菜,多吃點?。」
湯勺與瓷碗碰撞的聲音微妙又明顯,乾淨整潔的桌布上灑了不少。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虎口延至手背處,被燙得皮紅。
「黎之行。」她看著?他躲閃又逞強的表情,緩緩道:「你當?年走後,蘇蘇等?了你很久,她以為是你不想理我?們了,還去傻不啦嘰的買了很多張外國卡給你打,結果一個都沒打通。」說著?,梁晚不禁笑了笑,隨後垂眸看向碗裡他剛夾給自己?的菜:「開學後,她沒去集訓,非說等?你回來,甚至錯過了阿姨給她找的老師。」
「一直到聽?說你移民了,她把?自己?關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後,才終于振奮起來去找了面試了新的老師。」
「你知道嗎?她其實最想考的學校不是華藝,但她所有藝考的方向都是奔著?華藝去的,因為有人跟她說,這是絕對的約定。可是她從華藝畢業了,都沒等?到那個跟她約定的人。」
梁晚說這些話時,說得很慢,可一字一句都聽?得讓人心?揪。
良久,男人放下那碗湯,抽了抽嘴角。
「我?點?的都是你們倆喜歡的,算她沒口福了。」
那天,京市下了很大的雪。
張燈結彩的街道有著?紅紅火火的生?意,滿城都是洋溢著?新春的氣息。
別人在闔家團圓,梁晚卻和黎之行醉倒街頭。
冷意與酒氣總是格外令人上頭沉迷。
「晚姐,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嗯。」
「嗯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