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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葉家,是葉明錦這麼久以來省心的一次,因為有人替她說話替她出頭了。
投桃報李,她自然也不會讓季以昭受欺負。
眼見葉明錦離開,季以昭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他垂眸望著輪椅扶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操作著開啟一隻暗格。
蘇婉玉忍不住開口,「女婿,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媽!你理他幹什麼?」葉明珠拉著她的手臂撒嬌哭喊,「葉明錦走了,我的湯怎麼辦?她還沒燉湯呢!我就要她燉……啊!!!」
一前一後兩隻飛鏢擦著葉明珠的臉頰飛過,直直釘在她身後的花瓶上。
花瓶「咔嚓」一聲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蘇婉玉抱住被嚇壞的葉明珠,心有餘悸地望向季以昭,「女婿,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傷到人了!你這是……」殺人啊!
「葉夫人,」季以昭把玩著手裡的飛鏢,一雙墨眸中戾氣叢生,出口的話仿若飛雪夾冰,偏又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堅定,「小錦是季家少夫人,你們要習慣。」
「我、我知道。」蘇婉玉抱著瑟瑟發抖的葉明珠,聲音顫抖,「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在我葉家傷人,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銀色飛鏢在修長瘦削的指間環繞,似乎隨時可以刺穿誰的咽喉。
「葉夫人,我在替你管教孩子啊。你不管,我只好代勞了。」季以昭陰仄仄地望著她們母女,聲音幽冷淡漠,「我不喜歡有人對小錦不敬……」
他的話沒繼續說,手中的飛鏢貼著想要衝上前救主的管家臉頰飛過,插在他身後的沙發上。
輪椅上的漂亮男人單手託著下巴,神情純真又好奇,還有幾分興奮,「你想我戳哪兒?」
當年季以昭殘疾不能動靠玩這個調節情緒打發時間,日積月累,十幾來不小心玩成了百發百中。
管家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滿眼驚恐地望著季以昭指尖環繞的飛鏢,不敢再動。
空氣彷彿凝固。
唯有死死撲在自家媽咪懷中淚流滿面葉明珠的抽泣聲。
欣賞完他們的狼狽,季以昭面無表情地嘆息,「不反抗了?真沒趣。」
他按下暗格一側的某點,便見那幾枚飛鏢尾部紅光閃爍,而後紛紛自行往回倒飛!
飛鏢收入暗格,季以昭下巴微微抬起,特助韓雙降立即將一個信封送到蘇婉玉母女面前。
「這、這是什麼?」蘇婉玉小心翼翼地望向季以昭。
「禮物。」季以昭看著那母女二人開啟信封后驟變的臉色,幽幽說道:「把收養關係解除,戶口遷出,有問題嗎?」
草草翻過信封裡各種有葉明珠參與的照片,蘇婉玉顫抖著想要辯解一二,「這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
季以昭抬眼望向門外,見葉明錦的身影出現,眼中多了幾分急切,冷聲道:「隨你,相信很多人會感興趣。」
不等蘇婉玉再說什麼,他轉動輪椅緩緩離開。
行至門口,迎上葉明錦。
季以昭眉眼間都是瀲灩動人的笑意,「都收拾好了?」
葉明錦點點頭,仔細打量一番,似乎怕他受欺負,「沒事吧?」
「沒。」季以昭笑得宛若春日暖陽,「咱們回家?」
「好。」葉明錦幫他推輪椅,聽著客廳裡傳來的嗚咽哭泣聲,不禁有些好奇地望去。
季以昭說:「她們覺得這些年愧對於你,在懺悔思過。」
「啊?」饒是葉明錦再淡定也被這話給驚到了,葉夫人和葉明珠會懺悔思過?
但看季以昭一臉真誠,她不覺莞爾,「哦。」
不管真假,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