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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明晃晃的,陽光裡是粉一樣的浮灰。餘遠洲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院子。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層霧,夢似的。
剛修剪過的青綠草皮,紅陶盆裡開的粉紫色天竺葵。院門口擺了兩隻模擬天鵝,那是他特意買的。因為黎英睿的wx頭像是一處水上景觀,遊著兩隻鵝。
可能因為是假的,黎英睿沒看一眼。呆頭呆腦的兩隻鵝,笑話似地杵著。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大夥還記不記得,段甜甜曾經給餘哥買過湖邊別墅,那時候餘哥說了一句:從臥室能看著湖,還有大鵝。
甜甜心裡:原來洲兒喜歡鵝。
大狗追妻:瞎子,遠洲喜歡什麼。
甜甜沉思:大鵝。
大狗:ojbk。養鵝!頭像也換成我養的鵝!
洲洲(看到頭像):原來睿哥喜歡大鵝。
磊子追妻:不知道睿哥喜歡什麼。
洲洲:我覺得睿哥喜歡大鵝。
磊子:懂了。養鵝!於是在老家院子裡養了一群鵝。
過年回老家,黎大哥看著那一院子鵝,心道原來小狼狗喜歡鵝。大手一揮,出錢開了個農場給他養。
大狗一看,呦呵,磊子這裡可以進貨?太好了,我買買買。
最後,飼料廠的老闆開上了賓士(神經病啊)
第六十八章
這天晚上,餘遠洲沒有給黎英睿發訊息。他躺在床上,一頁一頁往前翻他們曾經的對話。
親密熱枕的話,情話似的。
禮貌冷漠的笑,外人一般。
一冷一熱往復交替,把他那顆破破爛爛的心,來回煎熬著。
一個模糊而可怕的念頭,逐漸浮現在腦海。
這個給他溫暖陪伴,真誠可靠的黎英睿。
那個面帶禮貌微笑,虛假疏離的黎英睿。
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嗡。嗡。嗡。
手心連著震了三下,是黎英睿的訊息。連著三條,小女朋友似的。
「今天忙?」 「幹什麼呢?」 「怎麼不給我發訊息?」
餘遠洲盯著那三句話,大氣都不敢喘。腦海中兩種聲音互相拉扯。
一個讓他問清楚,一個告他裝糊塗。
「還好。」餘遠洲回復道,「在吃車厘子。」
「這麼愛吃?」
「你又不吃。買了太多,再放就壞了。」
「怎麼不吃。你餵我,多少都能吃。」
餘遠洲的心就像拴了個大石頭,被人呼啦一下從懸崖邊悠了出去。
太違和了。雖然這種違和感一直有,但在今天,和黎英睿面對面以後,尤為強烈。
他怎麼也無法想像,那個西裝革履的矜貴男人,打出「你餵我,多少都能吃」這句話的樣子。
餘遠洲的傳送框裡釘著黑洞洞的五個字。
「你不是睿哥。」
拇指不住地哆嗦,死活都摁不下傳送鍵。磨嘰了十來分鐘,到底是沒傳送,關了機。他把手機鎖到抽屜裡,就像是封印一個髒東西。
連著兩天,他都沒拉開抽屜。渾渾噩噩,惶惶不可終日。
餘遠洲不傻,相反他十分聰明。但他偶爾,憎惡自己的聰明。他強行截停了自己的大腦,因為他知道,再想下去,就一定會想到那個人身上。
如果腰上這根鋼纜不是黎英睿,那就讓它做個無名氏吧,可千萬別是丁凱復。
他像個把腦袋扎土裡的鴕鳥。想被蒙在鼓裡,想變得愚蠢無知。
他媽的。他怎麼就不能變成個傻b呢?!
可事實不是你不看,就不存在的。它會向你走來,一直向你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