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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軒從床上彈起來,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
「丁凱復?」黎英睿語氣帶上了明顯的驚訝,「正好鳴鳴也跟他結了樑子,合著這事兒還跟阿軒有關係?」
「可不是麼。」段立宏在段立軒眼前揮手,示意他躺回去,「都當哥哥的,咽不下這口氣。」
「阿軒那個物件,是不是叫什麼洲?」
段立宏捂住話筒:「那小子是不是叫啥粥?」
「餘遠洲。」
段立宏鬆開手,信心滿滿地對黎英睿道:「對!芋圓兒粥!」
「那巧了。鳴鳴說的朋友,也是這個人。宏哥,你別鬧心。這事兒我辦著呢,過兩天給你信兒。讓阿軒好好養傷,等我得空,也去看看他。」
段立宏又扯了好幾句虛屁,這才掛了電話。
「誰他媽被打的像個犢子!」段立軒嚷嚷起來。
「不那麼說好使麼。那老狐狸最他媽會算計,你要不告他這人情多大,他能接這單生意?」
段立軒扭頭看窗外的夕陽,嘴裡咕噥了一句。
「真他媽的窩囊。」
作者有話說:
大哥來了大哥來了!大哥綁著襯衫夾風情萬種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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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餘遠洲醒來的時候,丁凱復正坐在床邊看手機。披著漿得發硬的白浴袍,眼底帶著明顯的青。注意到他的動靜,抬眸看了過來。嘴張了張,憋出一句廢話:「醒了?」
餘遠洲翻成仰躺,手疊在肚子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搓著鴿子蛋。
丁凱復拿起桌面上的雪梨,削起了皮。
房間很靜,能聽到刀刃切割果肉的沙沙聲。
丁凱復在床邊坐了一宿,仍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雖說當年那件栽贓,並非他蓄意指使,但他也撇不清幹係。說傻強擅作主張也好,手段下流也罷,源頭也不過是為了討好他。而他也心安理得地受了這份討好。
即便後來那個老師自殺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人死了就死了。這世上天天都有人死,算個什麼新聞。所以別說自責後悔,他都不曾問過這老師姓甚名誰。
而當下,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報應」。
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餘遠洲的那句「仇人」。心像是掉了個兒,在胸口裡硬生生地卡著,上不來下不去。
丁凱復把梨遞到餘遠洲的嘴邊,口氣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討好。
「喉嚨還疼不?」
餘遠洲仍舊沒理他,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丁凱復咬咬牙,還是打了直球:「你爸的事,我不知道。」
餘遠洲搓著戒指的手頓住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他轉動眼珠看丁凱復,血淋淋地問:「是你指使的嗎?」
丁凱復把梨放回盤子,大手緊緊攥著膝蓋。他沒法用一句「不是」,把責任全推到傻強身上。然而他也沒法用一句「算是」來明確餘遠洲對自己的仇恨。
他沉默半晌,用一種談判的口氣說道:「我們換一換。我原諒你的背叛,你原諒我的過錯。往後我好好對你,也盡力彌補。咱倆互相服個軟,然後回到從前。」
餘遠洲的眼睛裡劃過一簇怒火。但隨即,那簇火又很快地熄滅,重新變成一片死灰。
這人究竟是得多冷血,才能說出這般讓人不寒而慄的臺詞?
就好像兇手在法庭上對受害者家屬說:我原諒你把我告上法庭,你能不能原諒我殺人?
回到從前。回到哪個從前?他和丁凱復的從前,哪一刻不是折磨?
餘遠洲閉上了眼。再多看丁凱復一秒,他都能噁心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