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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就是這樣埋怨媽媽,但是現在,夏黎桐忽然有了新的答案:是媽媽看得清楚,孟西嶺打心眼裡就不喜歡她,所以攔住了她,竭盡全力地守護了她的尊嚴,免得她湊上去丟人。
她要是早點明白媽媽的良苦用心,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感情了。
但在那個時候,她哭得真的很傷心,她覺得自己的畢業儀式被毀了。孟西嶺安慰她說:「沒關係的桐桐,你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去做。」
現在想想,他的安慰真的很假惺惺,虛偽極了,但在當時,她絲毫沒察覺到他的虛偽,哭著說:「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去做。」她覺得沒什麼事情能夠比得上去西藏旅行了。
孟西嶺想了想,說:「你可以去當志願者,去結交一些志同道合的小夥伴。」
她抽泣著問:「為、為什麼要去當志願者?」
「日行一善?」他笑著說,「你不是想讓自己的畢業有意義嗎?那就去融入一個讓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團體,結交一些善良的朋友,和他們一起去陽光下散步。」
明白了,他是在勸她去做好人好事,可真是太有「意義」了……但她對當好人並沒有任何興趣,除非:「我要是去當了志願者,有什麼回報麼?」
孟西嶺被她逗笑了,還有些無奈:「桐桐,志願者是公益人員。」
不圖回報的那種?她很直接地說:「我不要去!」
他哭笑不得,又想了想,說:「這樣吧,在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裡,你只要能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交一個好朋友,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送你一部新手機。」
其實她對手機沒興趣,媽媽也會給她買,她就是想讓孟西嶺獎勵她,誇獎她,於是,就答應了她:「那好吧。」
既然,他想讓她去當一個善良的好女孩,那她就試著去善良一次吧!
第二天,孟西嶺就去了西藏。而她則去了曾經暫居過的那座孤兒院,懷揣著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態,準備在那裡當志願者。
可能是因為她算是這座孤兒院的「老熟人」,校長很快就透過了她的志願者申請。但她並不能每天都和小棠小樹在一起,因為小樹要備戰高考,每天都在學校裡面補課;小棠則是每天都出去做兼職,她想偷偷地攢一筆錢,等小樹考上大學後,送他一臺膝上型電腦。
小樹住校不回來,小棠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孤兒院也不給志願者提供住宿,為了能夠每天都和小棠見面,她故意每天都在孤兒院裡面待到很晚才回家。
七月十八號的那天晚上,小棠結束兼職回來後,和她分享了從工作地點的後廚打包回來的壽司。壽司的數量不多,僅有八個,不夠和那麼多孩子一起分享,所以,她們像是兩個懷揣著小秘密的孩子一樣,悄悄地躲在了後院裡面的那棵茂盛的海棠樹下,伴隨著朗朗月色,偷偷摸摸地吃完了所有壽司,還謹慎地、互相監督著把嘴擦乾淨了,然後把吃剩下的包裝盒和筷子塞進了她的書包裡——她們的計劃是把打包盒和筷子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堅決不能在孤兒院裡面留下偷吃的證據!
吃完壽司後,她們兩個又並肩坐在了海棠樹下的長椅上,共同分享完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然後才依依不捨地彼此道別,約定第二天晚上再見。
夏黎桐捧著茶杯,面無表情地回想著那天晚上……如果,三年前的那個夏夜,特沒有遇到李昭楠的話,那天晚上的氣味應該是香甜芬芳的橘子味,而不是河水的冰冷腥臭味。
她是在跨河大橋上遇到李昭楠的。
那座橋橫跨東輔河的南北兩岸,長而筆直,像是一條凌駕在河流之上的緞帶。
那天晚上吃的有點多,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