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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多虧寧潔小妹妹了,」孫亮笑眯眯地走過來,「雖然你沒喝成那杯酒,不過現在喝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在耳邊如雷炸響,寧初的瞳孔驟然縮緊,聲音都變了調:「什麼酒?孫亮你敢!」
「嘿嘿嘿……我自己的話當然沒必要,畢竟得罪王玄兄弟也沒什麼好處,但你丫得罪的又不只我一個人,」孫亮對著他滑稽地擠眉弄眼,「這位凌小先生,加上聯絡我的那位大主兒,我們一起擺平一個你,這還是沒問題的。」
有人顫顫巍巍地端上一杯酒過來,那晃蕩的香檳水色如夢似幻,看得寧初心頭一陣發慌。
他在驚慌中瞥見凌亭陰沉的臉,慌不擇言朝他厲聲喊:「凌亭!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被換的了!?還想再經歷一次?」
第44章 喝杯酒吧
「凌亭!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被換的了!?還想再經歷一次?」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就讓凌亭瞬間回到了極度屈辱的那一天,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生活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被莫名其妙換掉之後,他和許連傑就彷彿社死了一樣,後續資源都悄聲無息地被壓進箱底,所有的合作方似乎一夜之間都不認識他了,把他當成個透明人,不給任何的曝光和機會。
他甚至自己花錢買熱搜買頭條,但就跟打水漂一般,落入水中的石頭一眨眼間便沉入水底,而後恢復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娛樂圈就是個忘性大的地方,不管他以前多有名氣,只要後續再沒人用他,前途便會很快化為泡影,消散在空氣裡,一絲痕跡都留不下。
許連傑本職是導演,處境卻比他好不了多少,拉不到贊助和投資方,空有一身本事也無處施展。
凌亭心中惶惶不安了多日,恨意逐漸累積扭曲,特別是在知道寧初已經可以開始演電影男主之後,嫉妒與憤恨就彷彿藤蔓一樣滋生茂盛,密不透風地將他纏緊,每天過得如同行屍走肉,無法喘息。
憑什麼?憑什麼寧初能過得比他好?
他曾經主動找過許連傑,不為其他,只要他和自己一起在網上爆料,給寧初潑些髒水,讓那個人的前途跟自己一起葬送就好。
但對方拒絕了。
許連傑勸他自認倒黴,別犯傻,別去幹這種雞蛋碰石頭的事兒,蟄伏几年,以後或許還有機會翻紅。
但凌亭只覺得許連傑窩囊,況且他只是個演員,是個黃金期有限的藝人,不是八十歲都能導戲的導演!他等不了。
一旦覺得生活無望前途無望,他就想著乾脆破罐子破摔,正巧以前認識的孫老闆似乎也有要對寧初動手的打算,他就索性摻和進來,煽風點火,只想親眼看看寧初的下場,來祭奠他這剛剛上升就立馬夭折的演藝生涯。
寧初這句話完全觸碰到他的那根脆弱神經,凌亭原本還有幾分俊逸的五官霎時變得扭曲猙獰,一手奪過那杯酒,卡著寧初的下巴就往嘴裡倒。
「唔——咳咳咳——!咳咳咳……」
不管寧初怎麼掙扎,但終究難敵四手,被摁著灌了滿滿一杯來路不明的酒,冰涼的酒水順著咽喉往下落,有的嗆進氣管,咳得撕心裂肺,胸口止不住地鈍痛。
「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麼……東西咳咳——!」
「能是什麼東西?」凌亭摔了杯子,臉上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快意,「當然是能讓你揚名立萬的好東西。」
烈酒辛辣,被他掙扎著灑出來的都順著脖子將領口沾濕了一大片,寧初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酒精,本就被室內暖氣悶得又暈又熱的身體漸漸升騰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體內像是有什麼香料在燃燒,越來越旺,先是小腹,而後四肢大腦甚至是指尖都都似乎燒出了一股酥麻熱辣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