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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班心想都是男人,還挺害羞。
他衣服穿好,坐在床沿,對外喊了聲:「你進來吧。」
戴蒙復拉開簾子,怕風往裡吹,只拉開小口,閃身進來,很快又拉上。
他看著床上的陳大班,中午見面的時候,還氣鼓鼓地跟他發脾氣。晚上再見,白皙的臉上多了幾道劃傷,剛壓下去的火氣,莫名又燒了起來。
他轉頭往外喊了句:「林佐!」
林佐立刻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笑:「戴老闆有何事吩咐?」
戴蒙一手插兜,一手指著陳大班:「你跟他說說情況吧。」
林佐看著戴蒙,誇張喊了句:「陳大班,戴總被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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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陳大班被林佐一句話,架著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虛地看了戴蒙,想解釋什麼。
但一個「我……」字說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往下接。
戴蒙雙手環胸,瞪了林佐一眼,催促道:「快說!」
原來,兩年前,有開發商來杜家村考察,打算把村子改造成度假區。開發商前後待了一個月,給村長和村民承諾了天價房屋拆遷補貼。
聽到天價拆遷款,村民們都樂昏了頭。當時還在談幾個工廠專案,因為要改度假區,都喊停了。不少村民還到縣裡看好了房子,付了訂金,就等簽合同之後,拿開發商的賠償款付尾款。
結果,開發商突然反悔,一聲不響跑了。賠償款打水漂,談好的工廠去了隔壁村,不少村民的訂金打了水漂。
於是,村裡就有個陰謀論傳開了。說開發商是隔壁村偽裝的,就是為了搞垮他們村。
村裡怨氣重,正好給了村民一個發洩口,以那個滿臉橫肉的勝哥為首,對著隔壁村越發不對付。但凡有陌生人進村,都覺得是「奸細」,輕則打一頓,重則打完還要軟/禁/交贖金。
當地警察很多是村裡人,知道兩村恩怨,不敢多話,也知道管不了。
「你們也是命大,我們今天剛好跟縣裡書記見面,幾個村的村長都在。看到你訊息,立刻趕過來了。不然你們吶……」
戴蒙成功在陳大班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愧疚。
林佐手機適時響起,丟一下一句,我說完了,你們聊。朝戴蒙眨眨眼,絲滑地離開了病房。
他離開後,病房就安靜了下來。陳大班背對著戴蒙,他只穿了間單衣,呼吸間能隱約看見蝴蝶骨的起伏。
病房窗戶沒關,一陣風吹起窗簾,陳大班吃力轉身想把外套披上。
身後的戴蒙早一步替他把外套拿起,披在肩上。戴蒙的手指蹭過陳大班的耳垂,耳垂的手感跟他想像一樣,有點涼,還有點軟。
他指間不經意地搓了搓,想讓觸感持久些。
戴蒙走到他面前,替他把兩襟的外套拉緊。垂眸的時候,對上陳大班臉頰上的傷疤,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又上來了,剛想開口說他幾句。結果陳大班先服了軟。
「對不起,戴總,這次我太大意了。我不應該自作主張,來陌生的村子做田野調查,萬一阿廣和alex出事,我難辭其咎。」
戴蒙挑眉:「那你呢?」
「啊?」陳大班疑惑地看著戴蒙。
戴蒙語氣依舊冷冰冰:「別人出事,你難辭其咎。那萬一你出事了呢?」
陳大班有些晃神,一時轉不過來戴蒙話裡的意思。
他是在擔心萬一自己出事,對【日與夜】會有很大影響?但他不是恨不得儘快賣掉【日與夜】?怎麼突然關心起下屬了?
陳大班有些遲疑:「我萬一出事,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