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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華嫂。」
走到客廳,讓施瑜靠著沙發躺著,封瑾轉身去拿了條毛巾,沾了水敷在她臉上,動作不輕不重地給她擦了把臉,讓她清醒過來。
施瑜眼睛是睜開了,就是看著封瑾不說話,似乎沒有回過神。知道這人喝酒後向來這樣,封瑾接過華嫂遞過來的醒酒湯,溫度剛好,將碗遞到施瑜的嘴邊。
「自己喝。」
「」施瑜細長而妖媚的丹鳳眼默默地看著她,不說話。
封瑾忽然後悔沒有阻止這人興致高昂地喝酒了,這幅無賴模樣和平日裡居然沒什麼兩樣。當封瑾的手都酸了,施瑜才開始有了動靜,就著她的手將碗裡的醒酒湯喝完。
施瑜皺眉,發表感言:「好難喝。」
封瑾被她氣笑了:「你應該心懷感激地跟華嫂說謝謝。」
「哦,謝謝」
一旁的華嫂看到這幅畫面,不由溫柔地笑了起來:「施瑜小姐的酒勁兒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散去,不如大小姐您先去洗漱,我來照顧施瑜小姐。」
封瑾看著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覺的施瑜,沖華嫂點了點頭:「好。」
回到自己的臥室,封瑾在浴缸裡放好水,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跨入浴缸,水漫過胸前,她緩緩地舒了口氣。
下午的股東會議遇到楚明宇讓她意外,畢竟以那人心高氣傲的性子該不會出現才是。會議到場的人員她都已經確認過,只是沒想到楚家會臨時讓楚明宇過來。
按照楚家在s市的地位,就算是強弩之末也還能支撐一段時間。而讓楚氏遭到重創的是與捷東瑞集團的投資專案。在啟動那個專案之前,封瑾特意與楚父吃了個飯,就是在這事上委婉地提些自己的看法,希望楚父放棄這個風險太大幾乎沒有前景的的投資專案。可事實卻是楚父根本不屑她的意見,甚至覺得封瑾太過小心翼翼,嘴邊不經意間溢位一句。
——女人就是女人。
封瑾當楚父是自己的長輩,就當做教訓聽著了。只是見楚父絲毫聽不進去,封瑾只能心裡著急,也讓楚明宇勸一下楚父。那時的楚明宇不管封瑾說什麼都答應了下來。可後來封瑾才知道,那時的楚明宇內心該有多不耐煩聽她說的話。
當聽到那個專案已經啟動,封瑾只能想著補救措施,讓損失降到最低。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封瑾始料未及,楚明宇再也忍受不了,那些來自於楚家的壓力,與商界裡那些並不好聽的流言,楚明宇一個從未受過什麼挫折的大少爺如何忍受得了這些?
最初他想要學習繪畫,被楚父駁回,甚至將英國皇家學院的入學申請當著他的面毀掉,讓他安安心心繼承楚氏集團。封瑾也曾與自己父親說過這事,畢竟身為晚輩有些話總是不好說。可那一日封父從楚家回來,只是淡淡地告訴封瑾,人各有命、以後不要參合楚家的事。
那時的封瑾是封父的行政秘書,每日處理的事物也較為繁多,但為了抽出時間陪楚明宇,封瑾用晚上的時間將自己手上的工作完成,然後交給自己的助理去落實。白天的時間陪著楚明宇,為了讓楚明宇不再消沉,封瑾用盡手段,甚至偷偷花重金聘請英國油畫大師羅伯特教授來中國,擔任楚明宇一個月的老師。
那一個月,楚明宇臉上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對封瑾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後來在一次楚家的晚宴上,楚父意味深長地跟封瑾說了一番話,那番話封瑾至今仍還記得。
——明宇是楚家唯一的希望,忌諱玩物喪志。阿瑾啊,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能耐大,但將來你終究是嫁進楚家,希望你能在背後輔佐明宇,讓他好好經營楚氏。
那番話,當時的封瑾沒有往深了想,只以為是責怪封瑾將羅伯特教授請來給楚明宇做老師的事。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