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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展抬手舉槍,打向南方天身後二人,事出突然,兩個保鏢沒機會還火,就已倒下。
「廖炎!你敢動我!」
「呵…」他長舒口氣,翹著腿,靠在椅背,「我實在沒耐心,陪你們吃這頓飯。」
南方天見事不好,試圖討價還價,「廖炎!當時我可放了你一馬。」
他兩指掀起茶蓋兒,慢慢撇去浮起的茶沫,漠然的看著他,「不,你是不敢。」
形勢比人強,南方天認慫,快速抬著手,舉在胸前,「廖炎,廖三爺,咱們有話好說…」
手放在桌下,雙腿彎曲用力發現桌面與桌腿是釘死的,抬不動。「三爺…三爺,別別別,三成…三成…宏發坊三成股,現在就給你立字據,行不行?」,手偷偷伸向腰後,嘴裡乞求著。
「三爺,…饒我一命…一命…啊?」
這點動作逃不過廖炎的雙眼,他二話不說,單手持槍,砰砰砰!三槍打在身上,人當場就嚥了氣,右手還放在腰後,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倒在地上。
噴出的血液濺在旁人的臉上,楊宿嚇得呆住,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廖炎若無其事,神情淡然的坐回椅子,把槍拍在桌上,從袖中抽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擦手,在煙盒中拿了根雪茄,點著。
「呼~」淡白的煙圈散在上空,只是短暫的抽一口,就按滅在盤子裡,似禮花,慶祝著勝利,稍縱即逝。
咚咚,門敲了兩下。
「三爺,外面,都處理乾淨了。」何展匯報著,目似鷹眼,看著屋內倖存的人。
楊宿額頭冷汗淋淋,血水混合,面目十分狼狽。
「楊爺?你覺得,他的主意如何?」
不如何,提議的人已經死了。
楊宿顫微的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蹭,吱!極為刺耳。
廖炎蹙了下眉,他趕緊彎腰弓背,表忠心,「我以三爺馬首是瞻。」
「楊爺果然是聰明人…」
楊宿努力揚起嘴角賠笑著,「三爺,南方天一死,他手下眾多門生,怕是不好交代…」
「哦?那依楊爺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廖炎手下不養閒人,如今南方天已死,想要叛變投靠於他,不做出些貢獻,那以後龍城賭場這場盛宴,他也只能喝些殘羹剩菜。
「三爺若是不嫌棄,不如由我出面擺平?」
廖炎不耐煩的站起身,「就這麼定了。」
第79章 鳩佔鵲巢
次日早報頭條,南宅大火,南方天醉酒未醒,死於火災,妻兒悲痛欲絕,家中無主,由摯友楊宿代為處理後事。
一場葬禮,房樑上的白綾勾勒出輪廓,盛大隆重,人多,賈紅及子女披麻戴孝,痛苦大哭,幾房太太在後,嚎啕大哭,不知是為死去的丈夫,還是為迷茫的以後…
賓客弔唁,主人回禮。
夜幕降臨,賈紅留下守靈,其他人回去休息。
她眼神發直,魂不附體,虎狼之年,沒了男人,有一雙兒女,還要面對其他人的虎視眈眈,她已然能想像到未來的生活是何種難熬!熬到人老珠黃,孤枕難眠,晚年淒涼。
身後有人走來,她趕忙低頭拔掉淚水,回頭看去,竟是楊宿。
「這麼晚了,楊爺還沒走?」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今日多謝楊爺,您受累了。」
「唉,嫂子何須如此客氣?你我也算相識多年,若有難處儘管對我說。」
孤單難過之時,最怕有人噓寒問暖,賈紅淚如泉湧,哭泣著說道:「他這一走,留下我們寡母,面對這些豺狼虎豹,這讓我怎麼活啊…」她掩面啼哭,半遮面,燭光在潔白的喪服灑滿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