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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怎麼離這麼遠!」
「算了,嫻敏,這大洋都撒了大半,太浪費了。」
「本小姐有的是錢!只要我高興,這點錢算什麼!」趁著這戲子往這邊走了走,她找準時機,瞄著她的臉,就砸了過去。
嶄新的大洋,稜角不算圓潤,還有些許毛刺,如鋒利匕首,凌遲她的臉。
後半場戲,對她來說,是痛苦折磨的,唱到後面,身體沉痛不已,每次舉手投足,都像在用刑,臉部已經疼得麻木,意識有些渙散,只是下意識的開口唱戲。
一場戲堅持唱完,方文茹謝幕下了臺,捂住側臉,鮮紅的血液順著指間流出。
第55章 雲泥之別
臺下慢慢噤了聲,票頭趕緊跑去後臺拿醫療箱。
老闆上臺和客人道歉,「諸位不好意思了,後面的戲,方大家就不能登臺了,傷口需要儘快處理,這要是傷了臉,短時間就無法登臺了,見諒見諒啊,諸位。」
眾人也表示理解,畢竟戲也唱了大半,還免費看了場下雨般的撒錢,也算盡興。
「破了相?唉!過兩天再來吧。」,陸嫻敏用手絹擦擦手,不帶絲毫同情,這場戲下來,心情順暢許多,人走戲罷,「走吧。」
………
後臺
方文茹坐在凳子上,看著鏡中的人,潸然淚下,油彩花了,和血混成了一團,一半臊紅,一半慘白,風華絕代的旦角兒成了丑角兒,好笑陰森,透著悲哀。
做戲子的,尊嚴、臉面早已拋諸腦後,不知為何,當大把的銀錢砸在她身上,久違的恥辱湧上心頭,尤其伴隨著臺下人的鬨笑與叫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窯姐兒,站在臺上,一絲不掛,任人宰割。
後臺的丫頭給她處理傷口,可淚水一邊編遍將傷口浸濕,「茹姐,別哭了,再哭下去,傷口怕是要發炎了。」
方文茹伸手從袖中取出手絹,輕輕沾乾眼淚,強顏歡笑的扯開嘴角,「我瞧著今兒個這陣仗,賞錢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姐姐我今天發了。」
丫頭:「是啊,看在錢的份上,咱也不難過了,啊~」
「可不,幹這個,圖什麼啊,不就圖來錢快麼。不想劈開腿,就得受這夾板氣,都是應該的。」
臉部上好了藥,戲園老闆走進來,安慰道:「文茹啊,你這臉傷了,可不能大意,好好休養幾天。」
「謝謝老闆。」
「別往心裡去,雖然受了傷,但這打賞可不少,足足有八百!」
方文茹重重吐口氣,「是啊,八百,真不少…」
…………
大帥府
一桌飯菜,幾瓶酒,三人圍坐一桌。
嶽訓拿起酒杯,和關正山閒聊,「湯省長,不對,現在應該叫湯部長,過兩天就回來了,國府下來檔案,將湯京華調到國府參議部任部長,省長一職,暫由我代理。」
關正山不由得驚訝,「湯京華不是去參會麼?這是順帶調動了那邊的關係?」
一口小酒下肚,滋溜~,濃烈辣口,嶽訓皺起鼻子,「他是國府那邊的嫡系,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方便監督,如今在這兒手無實權,束手束腳,還不如回去,那才是他的根脈」
「想隨便安插個人,來分您的權,簡直白日做夢!」,關正山拿起酒瓶,看了看上面的標誌。
嶽訓瞧他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別看了,那是嶽欽搞的洋酒,回去時給你拿一瓶。」
「唉,謝謝大帥。」
嶽訓囑咐兒子,「嶽欽,燕冀此次來這兒的目的,不要讓湯京華知道。」
嶽欽:「嗯,我已經吩咐過了。」
嶽訓夾了顆花生米,「燕冀的事,你有何打算?」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