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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想什麼呢?那是我表弟!」
我這才想起來,我忘了給他們做介紹了。
我把蘇適拉到安妮 · 張面前:「蘇適,我媽媽親妹妹的親兒子,如假包換!這倆姑娘都是我的朋友,剩下的回頭跟你細聊。你開車來的吧?先送我們去酒店。」
「去什麼酒店啊?你得去我家啊!我媽一直唸叨你呢!她在這邊很少見到中國人,無聊得很。」
安妮 · 張一舉擊中了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如獲大赦。是的,我才不想螳蘇適的感情渾水呢。一邊是可愛的夏彤小天使,一邊是阿姨這尊大金主,兩個我都不想得罪。
我假裝很為難地看著蘇適,蘇適求助地看著我。從機場到酒店,他就用眼神跟我交流了一路。最終,蘇適敵不過安妮 · 張的軟磨硬泡,他們仨一人開了一間房,辦好了入住,而我成功地被安妮 · 張拉出火坑。
我們的晚餐非常豐盛。
曾經最熟悉的餐廳,百吃不厭,過了一年半載後再次品嘗,味道似乎變了,可明明廚師還是同一個人。沒有想像中的大快朵頤,再加上安撫蘇適費了好大的勁兒,回到妮 · 張家的時候,我累癱在沙上。
安妮 · 張說:「菜的味道沒有變,只是你的口味變了。」
她話中有話,我又不是傻子。
我跟她說了我和陸西城的事之後,曾堅信我這輩子最好的選擇是侯冠霆的安妮 · 張破天荒地為陸西城說起了好話。不過這也正常,她是個顏控,只聽我說了一句陸西城很帥,她就對我訂婚一事再無異議。
我乾脆把話放到檯面上:「你不就是想說我能放下宋南川是好事嗎!」
安妮 · 張丟了一個橘子給我,笑眯眯道:「你有沒有真正放下宋南川那是你的事,反正我覺得你未婚夫比宋南川適合你。你也說了,他挺照顧你的。」
「你就不擔心他是個花花腸子,結婚以後會對我不好?」
「說得好像你對他就一心一意似的。」她一話堵得我啞口無言。
我低頭剝橘子、吃橘子,不再說話。安妮 · 張伶牙俐齒,和她辯駁我很少能占上風,況且這事我確實不佔理。她說得對,我和陸西城訂婚了,可我心裡還有著另一個男人的影子,我對陸西城從來就沒有過真心,談何一心一意?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不能三心二意?
安妮 · 張拍拍我的肩膀:「行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先坐會兒,我洗澡去。」
走到樓梯口,她又回過頭:「哦對了,半年前我在倫敦塔橋見過宋南川,他一個人站在那兒發呆,我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當時我趕著去約會,就沒跟他多說。現在想來挺奇怪的,他不是回國結婚去了嗎,怎麼又回倫敦了?」
我一怔,心裡酸酸的。
倫敦塔橋,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面的地方。
「他也許是回學校辦手續吧。你不是要去洗澡嗎?快去快去!我也上樓睡啦,明天我還有工作呢。」
安妮 · 張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一副八卦之心沒有得到滿足的樣子。我怕她又像以前樣拉著我講她和她男朋友的戀愛史,忙穿好拖鞋溜之大吉。
洗完澡,我穿著安妮 · 張新買的拖地長睡袍伏在桌案上咬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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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奮鬥了幾個小時才勉強擬訂了幾個備選方案。倫敦的城市特色沒有聖彼得堡那麼突出,很難制定出有創意的旅行專題,真搞不懂我媽為什麼會臨時更換方案。
半個小時前我打電向我媽抱怨,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從頭到尾她就一句話:她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我不太願意相信她是覺得我對倫敦比較熟悉所以才會大發慈悲想給我放水。我雖然在倫敦待了四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