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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眼尾下壓,對明櫻說:「跟我來。」
明櫻不知他要她跟他去何處,但是她天然對他有信任感,他叫她去何處她便會跟去何處。只是在那之前,她需要辦一件事情。
「等等。」明櫻喊住了即將要走的梁珩,在梁珩疑惑的目光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撿下錢。」
梁珩:「??」
明櫻沒再管梁珩疑惑到快要溢位來的疑問號,她緩緩蹲下了身,把龐鍾強砸給她的錢一張張地撿起來,宛如在把她碎裂一地的尊嚴也撿起來拼接好。
不要浪費錢,每一張紅紅的毛爺爺都值得被細心愛護。況且她的額頭被砸紅了一塊,她心安理得地覺得這是她的醫療賠償金。
此時包廂內較之剛才更加安靜,每一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蹲到地上的撿錢的明櫻身上,而誰都看不到包廂內龐鍾強的焦灼與不安,他不知為何會升起對一個舞女的恐懼之感,也聽到了他命運齒輪轉動的聲音,也許是那位爺在它身邊的緣故,也許是他的一個錯覺。
明櫻撿完所有灑落在地的錢後,她站起身對梁珩說:「可以走了。」
梁珩從喉嚨溢位一聲恩,他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帶明櫻走出了包廂,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龐鍾強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跟一向來往密切的生意夥伴潘禹抱怨說:「剛才怎麼不攔下我。」害得他在那位爺的面前做出這等以大欺小的事情,給那位爺留了個壞印象。
「我攔了。」潘禹直呼冤枉:「但你醉得不輕,我楞是沒攔住。」
「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真說不準。」
龐鍾強卻不以為意:「一個低賤的舞女而已,那位爺能為了那舞女跟我鬧翻?」龐鍾強哈哈大笑出聲:「現在不過是那位爺一時興起的紳士風度而已。」
不過在那位爺的面前留下壞印象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會所走廊的地上鋪就著柔軟昂貴的地毯,是會所老闆打飛的專門到義大利採購回來的,人的腳踩在上面,無聲無息,走廊上是柔和的暖色調燈光,走在燈下,沐浴著這般的燈光感覺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連同人的輪廓都被燈光打磨得平易近人。
明櫻抬眸望著走在她前面的梁珩,她不知他在想什麼,從包廂內出來後他就一直沉默地走在她的前方,一言不發,只留給她一個漂亮的後腦勺,也不知要把她帶往何方。
她幾次欲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怕驚擾了此時萬籟寂靜的氣氛。
正當她躊躇猶豫之際,兩人的正前方迎面走來一位穿著西裝步履匆匆的男子,明櫻見過他,是梁珩的助理。
受視線的影響,任響最初沒有看到梁珩身後的明櫻,他拎著剛從藥店買來的藥物,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梁總,您是哪裡受傷了?」
然而等任響發現梁珩身後站著的明櫻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受傷的另有其人。
任響是個極其聰明的助理,要不然面試時不會從萬人中拼殺出來,獲得這份跟在梁珩身邊工作的寶貴機會;他也個極其有眼力勁的助理,要不然也不能在梁珩的身邊待那麼多年。
任響把袋子遞給梁珩,說:「梁總,那我在外面等您?」
得到梁珩許可的指令後,任響如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走廊短暫性地喧囂後又歸於沉靜。
明櫻的視線落於梁珩的手上拎著的袋子,又慢慢移回他不動聲色的面容上。
原來他還叫助理買了藥。
受所學舞蹈的影響,明櫻從小到大特別注意身體的磕碰,一旦出現磕碰她媽媽會立馬買藥給她擦,畢竟她們跳舞之人除了舞姿之外,身體也是一個藝術。
「過來。」梁珩說。
明櫻乖乖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