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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諾一點點把身體挪開，想讓自己離沈沉遠一點。

「芹諾。」

沈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驚的芹諾一震，差點以為他知道了什麼。

「你離那麼遠空氣會鑽到被子裡的。」沈沉側過身面朝芹諾，「睡過來一點。」

這個天氣，空氣鑽進來也挺冷的。

「哦。」芹諾沒法，只能往沈沉那邊移了一丟丟。

「再過來點。」

芹諾又移了一丟丟。

沈沉嘆了口氣，乾脆自己朝芹諾那邊靠了過去。

溫熱的氣息朝著自己襲來，芹諾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然而他忘記了床的寬度，身形一晃就要滾下床去。

沈沉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他，把他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

大概是用力過猛，沈沉這一下直接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芹諾驚魂未定的喘著氣，趴在沈沉身上有些反應不過來。

黑暗中他什麼都看不清，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沈沉放在他背上那隻手的溫度，還有打在鼻尖濕熱的呼吸。

想也知道，他現在和沈沉離得有多近，這樣的距離，只要他稍微低下頭，就能親到對方。

只要低下頭……

可是，芹諾做不到。

他不想乘人之危再找個藉口說是意外。

他要的是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親到沈沉。

芹諾用手撐起身體，想從沈沉身上翻下去，沈沉放在他背上的手卻像是在阻止他離開似的用了下力。

芹諾輕哼一聲又被按回到了沈沉的胸口上。

「沈，沈沉？」

「抱歉，」沈沉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你又要掉下去了。」

這回他快速鬆開了手，讓芹諾躺回了自己身側。

芹諾小聲又急促的喘息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擺了，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還以為沈沉是……

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但是房間裡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芹諾知道，他趴在沈沉身上的時候，對方一定聽到自己那劇烈的心跳聲。

他會不會猜到什麼？

芹諾不敢再想，逃避似的背過身去。

芹諾並不知道，此時沈沉面朝著他的方向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安靜的夜裡，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過了一會兒，芹諾聽見了沈沉的聲音。

「芹諾，你睡不著嗎？」

「嗯……」

「要不要聊會兒天？」

「你也……睡不著？」

「嗯。」

沉默了幾秒，芹諾才低聲道：「那，聊點什麼？」

芹諾本以為沈沉會和他聊一些關於永恆秘境的事，沒想到對方開口就讓他稍微平靜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

當年他和故作深沉最多隻能算是曖昧，還沒有真正的開始。

沈沉又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被子，但芹諾的聲音還算平靜，「有的。」

這下輪到沈沉沉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久到芹諾都以為沈沉睡著了的時候，他又聽到了沈沉的聲音，「我也有過一個很喜歡的人。」

芹諾感覺心臟好像停跳了一拍，他聲音顫了一下，「是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玩遊戲很厲害，做事很努力看起來很乖的人。」

芹諾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沈沉喜歡的人聽起來很像是和他一樣的職業選手。

「那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沒有，」沈沉頓了一下，「我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