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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南癱坐在地下,目光平靜,面如死灰,他想起了許多事情,也明白了許多事情。
明白了為什麼遇到夏裡之後,他腦海里總是閃過救他那人的臉,明白了為什麼大伯要把父輩傳下來的手鐲送給夏裡,明白了為什麼夏裡的姑媽敢這麼囂張地來要錢……
事實就在那裡,如果他對夏裡再上點心,哪怕一點,他早就得知了真想,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死角里按。
夏裡喜歡他,他打一開始就看得出來,他三番五次地挑逗她,卻沒說要在一起,就是覺著兩人的圈子沒有一點兒交集,他不想拽她進來,也不奢求自己能出去。
顧遲兩家的產業都要交到他手上的,他也出不去那個圈子。
良久,顧津南大難臨頭般地閉了閉眼,起身,從茶几下面拿了盒香菸,又坐回沙發上,雙腿交疊放在茶几上,抽菸。
也只能抽菸。
菸灰缸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菸頭後,顧津南起身,去主臥。
床上的小人兒睡的很沉,緊緊地抱著懷裡的被子,微皺著眉頭,似乎碰到了不好的夢境。
顧津南坐在窗邊,輕輕撫摸著她的眉心,低聲問:「是做噩夢了嗎?」
他忽地想到他不小心摔了她相機那次,柒時宜說她半夜老是哭,小聲抽泣著,很是傷心。
顧津南的心一陣陣地發疼。
良久,他蹲下身子,去撿地上躺著的那些塑膠包裝。
其實那輛車衝過來的時候,顧津南是看到的了,他是完全可以跑開的,但那個時候他長期受顧謙的折磨,生活一片黯淡,精神狀態極其差,早就動了尋死的念頭,車衝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甚至笑了下,終於可以解脫了。
「爸爸。」夏裡聲音裡帶著哭聲,小聲地呢喃了一句。
顧津南抬頭看了眼夏裡,她還在睡著,他握著那缺了一角的塑膠包裝,只覺著自己像個儈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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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裡這一覺睡的格外長,她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逼近中午,和昨天來公寓的時間差不多。
窗簾緊緊拉著,主臥沒一點光亮。
她動了動腳腕,疼痛感瞬間襲來,四肢百骸的疼,她啞聲嘶了一聲。
旁邊的顧津南聳拉著眼皮看她,手臂搭在她身上,輕聲說:「醒了。」
他聲音裡睏意很濃,昨天一晚沒怎麼睡覺,天大亮時,他才躺下來。
夏裡看著近在遲尺的俊臉瞬間清醒,昨晚兩人在床上鳳鸞顛倒的情境也清晰起來,顧津南精力真的極好,最後她哭著說不要了,結果顧津南這混球咬著她的耳垂說她叫的好聽,沉下去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想到此,夏裡面頰發紅,她往上拽被子,想把臉遮住。
顧津南嗤笑了一聲,他沒睜眼,精準地找到夏里拉被子的手,握住她的手一塊往上拉被子,聲音也慵懶,「冷?」
「有點。」夏裡開口扯謊,誰知發出來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顧津南又笑,胸腔發出愉悅的顫動,聲音也帶了幾絲清早起床時的爽朗,彷彿對他昨晚的行為極其滿意。
夏裡把頭埋進被窩裡,才發現旁邊躺著的人只穿了條內褲,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乾淨的睡衣,應該是顧津南完事後給她換的。
顧津南打了個哈欠,伸手拿起遙控器,把窗簾開啟了一點,讓臥室內有些光亮。
「餓嗎?」顧津南問夏裡。
夏裡小聲哼唧:「有點。」
顧津南把夏裡扯入懷裡,低頭咬了下她的下巴,兩隻長手臂把她緊緊的圈著,像是在護著自己的珍寶,他問:「想吃什麼?」
夏裡僅僅是側了個身,那股疼痛感又襲來,全身像散架了一樣,她皺眉軟聲嗯了聲,暗自腹誹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