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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竹聽得一愣,在學校裡?呆久了,她差點忘了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扭曲的感情觀。
他們不是屁哥,不會喜歡一個女孩一年甚至幾年,他們今天從長發女人床上起來?,明天就能上短髮女人的床。
存在即合理,有需就有供,各自的選擇,在這方?面儘管蔣俞白自己?不做,但?他比誰都懂。
「那你呢?」陶竹愣愣地看著他,脫口而出,「怎麼從來?沒見?你跟誰玩過?」
蔣俞白:「沒勁。」
「所以……」陶竹似乎發現了什麼,「你不會找玩的花的老婆?」
蔣俞白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懶的帶著倦意:「這誰說得準。」
跟他們那個圈子裡?的女生比起來?,陶竹唯一的優勢就是年紀小,情史乾淨,她試圖把結果往有利於她的方?向上引:「那如果我未來?嫂子結婚前玩的花,你又?沒玩過,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嘛。」
「無所謂婚前?,想玩是她的事。」蔣俞白最後?喝了一口奶茶,把還剩了大半杯的飲料丟進垃圾桶,沒什麼情緒地說,「但?如果她藏得不夠好?,這點小事都能讓我知道,這種沒腦子的不要也罷。」
和她引導方?向大相逕庭的回答,但?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聲色犬馬的名利場裡?,蔣俞白像一個冷靜的旁觀者,允許一切事情發生,最後?選擇他想要的結果。
因此他清醒地知道,他未來?要娶的人身後?的價值,比她本人重要的多,取什麼,舍什麼,他知道在哪裡?該較真兒。
可是,他為什麼不知道,她喜歡他呢。
他為什麼不知道,他每次清醒地說出那些把感情拋開的話,對她來?說無異於剜心呢。
又?或者,他知道,但?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因為她沒有任何價值。
一場註定沒結果的暗戀,陶竹甚至感覺不到難過,心裡?只?剩下無邊的麻木和無助。
她暗戀的人,和她有天差地別的身家背景。
就不能有一個,和他性格長相經歷都一模一樣,但?是家境普通的蔣俞白嗎?
這樣,她的喜歡就不會這麼卑微了。
趁著有醫生團隊進來?查房,陶竹在病房客廳裡?洗了把臉。
冷水刺激著她的面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只?能感覺到眼?周和鼻翼的肌膚起了微妙的變化。
她反反覆覆沖水,直到那些微妙的反應消失。
晚些時候,蔣禾回來?了,看到陶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喲,怎麼啦?」蔣禾仗著病房隔音好?,肆無忌憚地幸災樂禍,「被教育到懷疑人生啦?彆氣餒嘛小姑娘,愛之深才會責之切對不對,他愛你!」
陶竹慢吞吞地轉過頭,眼?神?緩了很久才聚焦,困惑地皺了皺眉。
蔣禾什麼都不知道,說著自以為好?笑的玩笑話:「哪有爹不愛閨女的,你說是不?」
陶竹笑不出來?,因為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蔣俞白允許未來?妻子的一切行為,那他即便?不跟別人亂玩,可他會不會在結婚前遵循本心,和情史乾淨的女生在一起試試?
比如,鄒紫若。
本是一個荒謬的想法,但?卻像是在心底生了根,纏緊她跳動的心臟,直到呼吸難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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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檢查結束,醫生陸續離開,他們重新回到裡?間。
蔣禾想到曾經自己?失戀的時候是蔣俞白幫忙把陶竹叫回來?安慰他的,於情於理是該關?心下親哥的病情,但?結合他這人冷淡的性子,稍加思考覺得不應該關?心太多雜七雜八的,得直奔主題,比如——
「哥,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