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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他拉著,過安檢,過邊檢,茫茫然地望著出境處的攝像頭,看著邊檢人員在護照上戳下一個出境章。
她沒有再掙扎,也沒有再表示反對,坐在候機廳的座椅上時,壓抑著越來越快的心跳不停安慰自己。
拿著護照私奔,是再好不過的法子了。
國外不需要身份證,不需要戶口本,只要一本護照一份出生證明,她想去哪裡都行。何夫人再厲害,關係網不可能遍佈全球,她拿著申根簽證只在歐洲各國之間遊走,連過境記錄都不會留下。
大不了就是何夫人在世的時候她都不回中國,大不了就是喬家人對她會有反對和爭議,只要她和喬以漠堅持,一定會沒事的。
對的,人這輩子總要有一次拋卻所有瞻前顧後的奮不顧身。
她這輩子的那次,就是現在。
對,就是現在。
只要他們出國,可以找個冷僻的小國家,到一個何夫人永遠不可能想到的小鎮子,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安置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今後天高海闊,再也沒人能管到她和喬以漠。
想到這裡,何歡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耳邊的聲音遠去,坐在候機室彷彿是坐在雲端,飄飄然像在做夢……
只有緊握著她的手,是溫暖有力,又真實的。
就在她努力深呼吸,想要平復心情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尖銳的鈴聲在空曠的候機大廳格外刺耳,驚得她幾乎站了起來。
也就是這樣一個電話,猛然把她拉回了現實。
亮起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醫院劉護工」。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紅包都發完啦,今晚繼續10個哈麼麼噠
☆、第34章 插pter 33
一個小時前疾馳駛來機場的車子,一個小時之後又疾馳著飛奔離開。
剛剛那通電話裡只有一句話:「何小姐,何老爺發病病危,恐怕……恐怕今天就不行了,您快過來看看吧!」
車子裡的氣壓比來時要低,車速也仍舊保持高速的最高限速。兩個人都沒說話,喬以漠沉靜地望著前方,何歡低頭無意識地看著手機。
機場離s市市中心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很快停在醫院門口。
何歡心急如焚,但下車前還是緩了緩,抬起頭,「喬以漠……」
喬以漠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握著換擋器,聽到她的聲音,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把護照扔還給她,面無表情地把臉側向左邊,並不看她。
他們都清楚,今天走不了,以後更不可能走了。何歡垂著眼,也沒看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快速下車,匆匆進了住院部。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後視鏡裡,喬以漠才一腳踩下油門,拐個彎就出了醫院。
在市區漫無目的地晃了兩圈,他最終把車開去了大學。他畢業的那所大學,也是他和何嬌嬌一起入讀的那所大學。
初夏,下午三點的陽光有些。喬以漠穿著一件米色薄款風衣,修長的身姿和出色的容貌使得不少年輕的女學生頻頻回頭。他信步穿梭在灑滿陽光的裡,炙熱的溫度並沒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他走到食堂旁邊的資訊欄前,駐足抬目。
那裡有歷屆優秀畢業生的照片。雖然已經畢業六年,何嬌嬌的照片還高高地懸掛其中。
他還記得這照片是他親自拍的,在那間出租屋內。當時他隨便找了塊紅色的布做背景,何嬌嬌說什麼都不願意,噘嘴說:「喬以漠,出去拍一張不就十分鐘的事兒嗎!」
但他就喜歡給她拍照。
喜歡給她拍照,也喜歡給她拍影片。
她喜的、怒的、嬌的、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