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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又沉默了一下,說:「那喬先生先休息一下,我下去挪個車。」
喬以漠這個時候卻開口了,「幫我也挪一下。」
他隨手把車鑰匙扔在茶几上。
何歡愣住。
喬以漠抬眼望住她,「多謝。」
眼神清淡又深邃,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何歡握了下雙拳,低頭拿著他的車鑰匙下樓了。
再上來的時候沙發上只剩下一件脫下的西服外套,喬以漠半蹲在陽臺的推門那邊,旁邊放著個垃圾桶,看樣子在清理昨晚被她摔爛的茶杯。
「喬先生,我待會用掃把清理就好了……」何歡的聲音有點僵硬,「您劃到手就不好了……」
喬以漠卻已經清理完了,站起身拍了拍雙手,嗤笑了一聲:「你還知道容易劃傷?」
他望了眼何歡,再掃了眼她赤著的雙腳,繼而去了廚房。
何歡一直有這個習慣,進房就不喜歡穿拖鞋,喜歡光著腳丫來來去去。
何歡望著他彎腰洗手,心頭有點發堵。
「喬先生,天色有點晚了。」何歡看他洗完手,提醒他該回去了。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廚房用紙巾,垂目擦手。
何歡補充道:「我要準備做晚飯了。」
喬以漠悠悠抬眼,又笑:「你會做飯?」
何歡心頭更是發堵。
她和喬以漠說是青梅竹馬,但從她回國那年開始,因為害怕何夫人責罵,表面上他們都是裝作不熟的樣子,就連同班同學都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關係很好。
在學校裝作不認識,在校外,也不敢公然約會,怕被撞上。
大學的時候喬以漠偷偷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他們才算有了自己的私人小空間,幾乎大部分的約會都在那裡。
雖然因為何夫人管得嚴,何歡不會在那邊過夜,但吃吃飯是常有的事情。兩個人都是大家出生,從小連廚房都沒進過,更不用說做飯了。何歡硬著頭皮做過幾次,差點沒把廚房都燒了,最後還是喬以漠圍著圍裙拿著鍋鏟上陣。
那時候何歡暗搓搓地開心極了,看著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為自己洗手作羹湯,故意前前後後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喊他「喬煮夫」,每次約會前都要報備,「喬煮夫我想吃……」,恨不得把滿漢全席都報上一遍。
後來她和喬以漠分開,她不是在公司吃飯,就是回何家吃飯,更不會研究怎麼做飯了。
「昨晚吃的什麼?」她走神的時候喬以漠問她。
「泡麵。」她下意識地說了實話。
喬以漠轉身就開啟冰箱門,上下掃了眼,利落地挑了幾樣菜拿出來。接著轉身,熟稔地放下砧板,拿出菜刀。
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何歡迅速慌亂起來。
「喬先生,不用麻煩您。」她還是儘量保持笑意,快步往廚房走去,「我自己來就可以。」
「喬先生,您快回去吧。」
「喬先生……」
人剛剛要到門口,喬以漠卻一個反手,狠重地將廚房門摔上。
——砰!
似乎他所有情緒都無法控制地宣洩在這一下摔門上。門關上了,門框還在隱隱地「嗡嗡」作響。
何歡怔在門口,早上畫的幾筆胭脂早就掉了,臉色是失血一般的蒼白。
☆、插pter 22
何歡知道自己不會做菜,特別是肉類的菜,所以買回來的都是些蔬菜,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就用水煮一下,沾點料隨便吃吃算了。
半個小時不到,桌上兩菜一湯。
白灼西藍花,清炒小白菜,紫菜雞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