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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煬點點頭,等傅寧辭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上略帶笑容的柔和的神情才快速消失,輕輕地嘆了口氣。
容煬到門口時,傅寧辭已經把車從車庫開出來了,他按了下喇叭示意容煬上車,又遞給他一瓶咖啡。
「謝謝。」容煬其實不大喝的慣這些,他比較偏好茶,但還是擰開瓶蓋抿了一口。
「不用。」傅寧辭一手扶著方向盤,微微側過頭假裝不經意地打量他。
容煬把瓶子在手裡轉了兩圈,見他都沒有開車的意思,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怎麼了?」
「嗯,那什麼……」傅寧辭估計以為自己的偷窺非常隱秘不會被發現,猛地轉過頭,動作幅度一下子沒控制住,顯得很是可疑,「我就是想說…」
他半天也沒把後面的話說完整,末了拍了下方向盤,非常自暴自棄地說,沒事。
他不說,容煬也不追問。傅寧辭把車載音響開啟,挑了首舒緩的英文歌,直到路上碰見一個紅燈,把車停下來,才終於又開口。
大概是心理建設得差不多了,這次傅寧辭這次沒再結巴。
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容煬從側面看過去只能看見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傅寧辭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用一種平靜到近乎刻意的與其說,「民研局工作還是挺危險的,你平時…跟我緊一點。」
第6章
楓江醫院作為楓江市最大的三甲醫院,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住院部前面的花園比旁邊的人民公園都大了一半,亂七八糟地修著些噴泉涼亭,裡裡外外透露出一股城鄉結合部暴發戶的氣質。
傅寧辭住院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自打被杜若恆找到以後,受點什麼傷也直接回星靈谷閉關調養,沒再來這邊踏過半個足印,容煬更是一直在外地。此刻兩人對著指示牌走了十來分鐘才終於找對了路。
張明因為情況特殊,所以專門安排了一間位於頂樓的病房,把一整層都包下來了。
傅寧辭看著顯示屏上不斷跳躍的數字,想著要趕緊讓他們和博物館聯絡好,把費用說清楚。民研局那一幫傢伙不管來頭如何,靈力多少,都頗有世外高人的氣質,平時不當家不管油鹽貴,一到發獎金的時候才哀鴻遍野。他不去催一催,按照前幾次的情況,很有可能這筆錢又得從民研局支,局裡經費一向緊張,這樣下去真是年終獎都發不出來了,好端端一個政府部門,收入還沒天橋下算命的瞎子高……
他心裡盤算著,結果一踏出電梯就被一聲尖利的慘叫擾亂了思緒。孟輕急沖沖地往這邊走,低頭按著手機。傅寧辭正要叫她,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餵……」
「副局,你在哪兒?」
「在你面前十米。」
傅寧辭掛掉電話,看孟輕一臉驚喜地跑過來,搖著頭嘆氣,「還真是隻能看見一寸遠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耗子精。你不是在辦公室坐班嗎?怎麼又跑這邊來了?」
「是倉鼠。」孟輕聲音細細地糾正他,「這邊只有兩個實習生,蘇局長怕他們搞不定,就叫我也過來了,……這是新來的顧問嗎?」她看了看跟在傅寧辭身後的容煬問。
容煬沖她點點頭,「你好,我姓容。」
孟輕笑一笑,正要說話,樓道盡頭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先別寒暄了。」傅寧辭抬抬下巴,「貌似你也沒搞定啊,那邊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我個把月不在你們改用私刑了?」
尖叫聲是張明發出來的,他受得刺激太嚴重了,從醒了就一直在驚恐地尖叫。
實習生不用說,孟輕其實也沒有多少經驗,不敢隨意處理。
就走廊上這幾步路,傅寧辭被吵得頭都大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推門捏了個訣,張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