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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付臨皺起眉,彷彿看穿了文仲青想什麼,雙掌抓緊了文仲青的手腕。兩人彷彿是一個想逃一個要抓,角逐腕力一般,又十分誠實地遵從了身體的本能。
文仲青想了幾秒就放棄了,心道這「牡丹花下死」的滋味的確舒服得過分,非但付臨想,他也還想。
「嗯……」文仲青嗓子裡漏出一個音,咬緊了牙關緊閉雙眼。
付臨見著他不想逃了,總算鬆開鉗制文仲青手腕的手,扶在了他腰上。
「有時候覺得、自己跟個禽獸沒兩樣。」文仲青長長撥出一口氣,又深吸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在醫院的關係,這種偶發性的道德感讓他覺得十分羞恥。
付臨捉住他下巴:「別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你我都不是什麼善人。」
文仲青撐開眼皮,眼留了狹長的一線,面色變得緋紅:「你不好就不好,別扯上我。」
「嗯……從小就以暴制暴,算什麼好人。」付臨笑了起來,伸手去摸文仲青的耳垂。兩顆藍色剛玉在文仲青耳上反著迷人的光,這對耳釘只有戴在他身上才是最穩妥安全的。
文仲青聽著他悅耳的低音別過臉,心裡叫著「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去反駁。付臨不過知道他小時候的黑歷史罷了,誰還沒幾個黑歷史呢。他正沉迷地擺動著腰肢讓自己快活,外頭又一陣喧譁,這次是推車的聲音。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十分不甘。文仲青大腦中的警鐘狂響,拼命喚醒二人正在進行中的c位拉扯。
原本醫院這種事見怪不怪,可文仲青的第六感都告訴他,外頭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件事一定和他們有關。
「哪,讓我出去看看吧。」文仲青抽身讓付臨退了,手掌在他臉上揉過,用力在他嘴唇上吮了一口:「我剛聽見的聲音沒有錯吧?」
「沒有錯。」付臨身下一涼,臉上是十萬個不樂意。剛剛外面的確響起了付冬雲的聲音,急促而短,像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可他作為「肇事兇手」,被迫裝死不能動,哪兒顧得上游芳的生死。但凡正常人在床上這麼躺一天,都會發狂的。
「他有什麼重要的。」付臨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文仲青望著他遮起來的腰,又有想撲倒他的衝動。「還不是為了你的事。」他迅速拉上褲子,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文仲青的速度和判斷都夠快,在拉開門的瞬間恰巧見著護士推著遊芳的床過去。遊芳緊閉著眼,臉上有些蒼白,一條紅痕在細長的脖頸上十分醒目。短短一眨眼功夫,文仲青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遊芳的手垂在床側,指甲上還纏著織物一類的東西。
——他是遇襲了?
文仲青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著付冬雲一臉慌張地跟了過去。剛剛付冬雲是不是看見了什麼?這兒除了付臨,其他人似乎沒有對遊芳下手的「動機」。
文仲青忽然又想起一個人來:斂嚴。自從上次弄掉他的工作,斂嚴就再沒有出現過。他人這會兒去了哪裡?
文仲青搖了搖頭,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這一眼不打緊,剛好見著樓梯口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看到他回頭的瞬間就跑了。
是誰?斂嚴?
他心中忽然警覺,抬腳就往那個人影身後追去。這世上能跑過他的人不多,一大部分還是體育生。文仲青對自己的體能無疑是滿意的,只要被他跟上,極少有人能甩得掉。樓道間拉開了一場無聲地追逐戰,文仲青離前邊的人不遠,聽聲音也只有兩三個階梯段。可他跑的時候,這兩三個階梯段的差距一直沒有縮小過。文仲青臉上的熱度沒退,方才與付臨的繾綣還不夠本。他心裡一邊罵一邊加快了步子,奇怪的是對方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腳步也更快了。
文仲青忽然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