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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忱發球,就不給他機會臺內擺短、一有高球就是扣殺,只要有機會就是不管不顧的正手強攻——反正這一局要是丟了,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拼盡全力搏殺呢?
更何況,搏殺本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在薛忱連追兩局、出乎許多人意料地將比賽拖入決勝局的時候,鬱辭腦海中只有五個字:
「一力降十會。」
薛忱,已經打瘋了。
你不是能算球嗎?算著就算著吧,我也能算著你。反正我就是不和你打臺內小球,就是正手強攻、就是拼命搏殺——其實這個策略薛忱以前未必沒有想到過,但從前技術不夠全面、狀態不夠穩定,大多數時候都是被鄒睿壓著、算著打,一路束手束腳地輸掉了比賽。
現在,他覺得他能辦到。
薛忱本來在場上就是殺氣騰騰,這時候接連的大開大闔、正手強攻不僅點燃了賽場上的熱度,同樣也調動起了他自己的情緒和狀態,顯然是已經越戰越勇。進入決勝局,他依然裹挾著滿身的殺氣,率先打出了四比二的領先局面。
發球前,鄒睿忽然伸手,叫了一個暫停。
暫停結束後回到賽場的鄒睿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所有人卻都有些詫異地發現,前兩局十一比五、十一比六這樣有些過大的分差卻沒有再次出現,薛忱四比二領先後,暫停歸來的比賽就開始進入了有些膠著的狀態、比分交替著上升,再也沒有拉開過差距。
「老狐狸。」坐在觀眾席上的鬱辭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才剛放鬆不久的神經馬上又繃了起來。
短短一個暫停,其實鄒睿也沒有什麼太多需要調整的——他失分,並不是因為他打得不好,而是薛忱根本不給他機會施展,再加上正手強攻都已經打瘋了。論正手強攻的殺傷力,也就全盛時期的周毅能和薛忱一較高下了,他根本不可能硬懟。
他打球,向來是靠腦子的。
這一個暫停,不是給他自己叫的,而是給薛忱叫的。
他這越戰越勇、眼看著是已經打瘋了,再這麼下去就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直取金牌了,他自己不歇歇,那隻能他來讓他歇歇了。
短短一分鐘的暫停,一下子就打斷了薛忱原本已經勢如破竹的氣勢。
畢竟他再清楚不過了,薛忱一向都是一個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
然後隔三差五地,不管是自己的發球還是薛忱的發球,鄒睿總會有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動作。
卻是無關痛癢,卻不經意地一次又一次打斷了薛忱的節奏。
薛忱吹了吹球拍、又用力地用手抹了幾下,顯得有些煩躁。
他心裡太清楚了,都知道這是鄒睿的套路,也知道鄒睿就是要打亂他的節奏,但是……
真的好煩人!不管看幾次都那麼煩人!特別特別煩人!
被煩得想打人的薛忱丟掉了一個賽點,十比十平。
鬱辭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差不多算是寫完奧運了……吧?實在不行了我要去睡了,明天發狗糧嗯
☆、第59章 決賽·五
第六十一章
決賽·五
薛忱暴衝下網,十比十一。
鄒睿的賽點。
鬱辭的指甲已經在掌心壓出了清晰的印痕。
正手暴沖本來是他的殺手鐧之一,哪怕是不去思考、他良好的手感和肌肉記憶也應該完全足以讓他拉出最恰當的弧線——但他下網了。
薛忱有點兒說不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好像整個人都站在懸崖邊上,往前踏一步就是王座冠冕,往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可這一步,卻遲遲都怎麼也跨不出去。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