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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燒要捂一晚上、出一身汗才能好,他在這看著,才能時時注意不讓她半夜踢被子。再說,他體溫一向偏暖,對她發汗也很有好處。
理由充分,沒毛病。
薛忱一邊想著,一邊試探著把女朋友攬進自己的懷裡。鬱辭大概真的是因為藥力的關係睡得有些沉,任由他側躺著把自己整個圈在懷裡都始終沒有醒來。
薛忱其實知道自己也並不是真的就那麼「心無旁騖」,他也會想入非非、也會蠢蠢欲動。但……懷裡人的體溫透過兩人的睡衣傳來,帶著一種明顯不健康的燙人,讓他一下子除了擔心和心疼、什麼心思都再也生不出來。
這只是第一次,又正趕上他放假過來。將來也許還會有更多次,她病了、她難過了、她受委屈了……他卻因為訓練和比賽而不能陪在她的身邊,甚至可能連知道都不知道。
他覺得心疼、覺得愧疚,卻又捨不得放開手。
天色其實還不太晚,但房間裡卻異常安靜。薛忱抱著鬱辭躺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著,坐了小半天飛機的倦意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襲了上來,讓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記不得想到了哪裡。
鬱辭半夜是被渴醒的。
伸手想要去開床頭燈,卻發現整個人都被困住了動彈不得。她掙紮了一下,耳邊卻很快就傳來了男人略帶沙啞睏意的聲音:「怎麼了?不舒服?」
聲音裡的緊張和擔心幾乎有如實質。
「沒事。」鬱辭已經掙脫了一隻手、探手開啟了床頭燈。溫黃的光線下,照出了近在咫尺的一張熟悉眉眼。
頭髮睡得亂糟糟的,配上他英氣得渾然天成的五官,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我有點渴。」鬱辭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
「保溫杯裡有熱水,你等一下。」薛忱猛地翻身下床,踩著拖鞋就急急忙忙一路躥了出去,客廳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薛忱端著一杯溫水回到了床前:「我兌了點礦泉水,溫的,不燙。」
鬱辭應了一聲,就著他的手喝了水,然後看著他把杯子拿出去放好後又折了回來。
薛忱放好了被子,下意識回來又想鑽進被子,一抬頭對上鬱辭的視線,這才忽然想起有什麼地方不對,一下子僵住了動作。
「我……怕你晚上踢被子。」薛忱撓頭,努力地試圖解釋著為什麼原本應該睡在隔壁房間的自己現在會在鬱辭的床上,「你現在燒退了麼?」
他一邊說一邊又伸手摸了摸鬱辭的額頭,感覺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頓時就鬆了口氣,又莫名覺得有點失落,低低地「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轉過身:「燒退了就好,我去隔壁……」
他話還沒有說完,轉身到一半已經被拉住了手腕。
「睡吧。」他回過頭,就見女朋友若無其事地又躺了下來。
薛忱頓了一秒,飛快地脫了拖鞋上床也鑽進了被子裡。和鬱辭肩並肩地躺了十來秒,他翻了個身,又回到了先前入睡時的姿勢、伸手把她抱緊了懷裡。
懷裡的體溫終於回到了正常。
鬱辭沒有推拒,一邊伸手關了燈,一邊又重複了一遍:「睡吧。」
薛忱「乖巧」地答應了。
可能是剛才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又起床了一次,薛忱這時候閉上眼睛又怎麼都睡不著了。只是生怕影響到鬱辭也休息不好,硬是憋著沒敢動。不一會兒,他就聽見懷裡又響起了鬱辭的聲音:
「怎麼了,睡不著?」
她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顯得格外溫柔。
薛忱抱著她想了想,忽然問她:「鬱辭,你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自從鬱桓走了以後他就始終憋著沒能鬧明白。
要說大舅子歡迎他吧,全程都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