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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忱似乎是被女朋友的滿臉嫌棄驚呆了,懵了一會兒才有些委屈地提出了「申請」:「那太太抽空搭理我一下唄?」
他糾結、低落、猶豫了那麼久的事,現在只要鬱辭一個笑、一個點頭,回過頭再去想想,好像突然就覺得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了。
鬱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你表現吧。」
還沒等薛忱抓緊時間表明自己的決心和態度,鬱辭就已經緊接著又開了口、不給他半點繼續撒嬌的機會:「你現在,馬上給我回隊裡去,好好跟何指導解釋一下昨晚夜不歸宿的事。」
還沒來得及嘚瑟起來的薛忱一瞬間就蔫兒了,耷拉著腦袋懨懨地「哦」了一聲,幾乎是被鬱辭一路推到了門口的。
他一隻腳都已經跨到門外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又縮了回來,趕在鬱辭開口前回過身、一把把鬱辭壓在門上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並不激烈,甚至都沒有多深入,他只是貼著她的唇輕輕地蹭著,除了溫情和歉疚、沒有半點情-欲的味道。
「對不起鬱辭,你再等等我,」鬱辭聽見他有些低沉的聲音從兩人相貼的唇間傳來,「再等等我。」
鬱辭輕聲卻不帶猶豫地低低應了一聲:「好。」
薛忱終於還是要回去了,鬱辭站在門口陪他等電梯,臨走前卻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微微擰了擰眉頭、難得有些遲疑:「你不和我分手,那何指導那裡……」
「你別多想,」薛忱拍胸口,「我去和老何說,沒事兒!」
他臨走時信心滿滿地拍著胸口保證,兩個小時後,蔫頭耷腦地站在何指導面前挨罵——
「夜不歸宿還上癮了是吧?國家隊不想待了趁早收拾收拾滾蛋,隊裡缺了誰不是照樣拿冠軍?」何指導氣得吹鬍子瞪眼,「就你這樣的,陪練我都不要!」
薛忱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乖乖垂著頭挨訓,等他罵完告一段落了,飛快地就認慫了:「師父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昨晚去見鬱辭了,我都跟她說了,我保證以後一定遵守紀律、好好打球!我真知道錯了!」
他最近總是懨懨地情緒低落,可這會兒哪怕是認慫、認錯了,卻依然難掩臉上的神采飛揚,顯然是和「低落」兩個字無論如何都扯不到一塊兒去。老何不由得有些懷疑地看了他兩眼,又聽他提起鬱辭,神色倒是稍稍軟化了一些:「說清楚,分手了?」
分手了還這麼開心,這孩子該不會是傷心過度、反而傻了吧?畢竟是一手帶出來的得意弟子,他當年也是過來人,太清楚運動員的戀愛有多不容易,忍不住也有些心疼。
主教練這頭心裡還在心疼愛徒呢,薛忱卻一臉茫然地「啊?」了一聲,條件反射地就搖了搖頭:「沒啊,我們挺好的。」
「挺好的?」老何愣了一下,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在桌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能抄起來砸他的,只能繼續吹鬍子瞪眼,「我那天都白說了是吧?行,我也不能摁著你分手,你談戀愛去吧!」
「不是,師父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啊!」薛忱嬉皮笑臉地往師父身邊蹭,「我和鬱辭說好了,我好好訓練打比賽,以後都不放假不休息了,你往死裡訓我唄。」
「不放假、不休息、往死裡訓?」老何「哦」了一聲,「見不著人她樂意啊?」
「那可不,」薛忱仰著臉、嘚瑟得不行,「我媳婦兒說了,要想分手就兩種原因:要不我出軌了,要不我不好好打球。」
「看把你給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拿大滿貫了!」老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找了半天終於從桌上找了包餐巾紙抄起來就「砸」他身上了。他一臉吹鬍子瞪眼,心底卻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雖然眼下他嘚瑟得恨不得要上天了,卻怎麼也比前陣子的失魂落魄看起來要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