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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削肩半露,雙腿面板凝著水珠。男人眼底幾不可見微微閃動了下。
他伸手拉過擺在桌上的一隻紙袋,往前推了推,「給你穿的。」
「衣服?」姜夏迅速平復下來,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你讓人買的?」
說著又看回顧風來,站在原地沒再往前,「……真是麻煩顧總了。東西那就先放在那吧。」
潛臺詞是,我要換衣服了你可以走了。
顧風來見她裹緊浴巾,一臉戒備嚴肅,不由輕聲嗤笑,「那麼防著我幹嘛。用得著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姜夏依舊止步不前,「顧總,這不叫防。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繃著小臉,重複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
顧風來直起身,從桌上另個塑膠袋裡挑出一盒創口貼,長指拆開外盒,「過來。」
姜夏沒聽他的。
暖熱短暫的水蒸氣已經散了,姜夏肩膀大腿暴露在空氣,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
她警惕的看了眼顧風來,拖著酒店的白色拖鞋往房間衣櫃走去。
只是去衣櫃的必經之路是書桌,再怎麼警惕最後還是著了顧風來的道。
男人輕易便拉捉了她的手腕。
「姜夏。」掌中觸感柔滑細膩,教他指腹不由在她腕心多摩l挲了兩下。
這一觸碰似輕非輕,被碰過的面板像觸了電般,姜夏立即敏感的抽手。
她如同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急急後腿兩步,豎眉看向顧風來,「你想做什麼?!」
顧風來捻了捻指尖,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光風霽月,「我做了什麼了麼。」
他輕輕掃了眼姜夏裹在浴巾下婀娜有致的身段,接著側身拿起一張創口貼,撕開包裝,「也大可不必像防賊一樣防我。你全身哪個地方沒給我摸過?」
後一句話,成功讓姜夏的臉蛋瞬間爆紅。
這狗男人亂講什麼謠言?誰給他摸了??
「我沒有!你少造謠。……」她一時竟忘了跑,嘴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氣得想抄傢伙暴打顧風來這狗男人的狗頭。
左手一不防備,又被男人的大手拉了過去。
顧風來挑出她受傷的食指,抵在自己掌間,另隻手食指中指捏著片撕開的創口貼。
眼前的手指如玉蔥,纖細而長,指尖透著晶瑩的粉,只有食指尖一道一厘米長的刀傷口,割裂了柔和漂亮的美。
自己的傷口命脈被人捏住,姜夏又像只被提住命運後脖頸的貓一樣,不敢動了。
「顧總,這個活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風來沒回答。他很快將創口貼的藥布部分按在傷口,隨即仔細把膠布包好。
包紮完後,才挑眼對上姜夏垂下的視線。
「伺候得可還滿意?」他說。
那一雙眼漆黑晦暗,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左眼下的淡色淚痣這一刻仿若帶上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姜夏沒由來心臟一跳。
她趕緊收手轉身,聲音裡擠出淡定,「多謝。有勞。」
說完便要繼續走向衣櫃。
一雙堅實的臂膀驀地從後環住了她。薄熱的呼吸覆上側頸,佩著腕錶的手腕掠過柔軟,緊貼著肌膚的毛巾邊緣被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
姜夏被吻得肩膀顫動,抬起胳膊肘又覺得使不出力。
體溫相貼,身上這一層單薄遮掩之物已岌岌可危。偏偏對方得寸進尺,一寸寸從側頸親到她的耳後,最後一口含住白皙小巧的耳垂,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啃。
做了兩年夫妻,雖對彼此人生彼此世界知之甚少,但對彼此身體卻早已熟悉。
「嗡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