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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單傳的獨苗就比別人高貴了?
現如今,誰家還沒個九代單傳的獨苗?
蘇世東是個會察言觀色的, 面對張父這張油鹽不進的臉,他心裡知道「賣慘搏同情」打親情牌是行不通的。
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一切都向「錢」看,蘇世東也收起了賠笑臉,語氣正色道:「張先生,我知道光談感情不談錢是沒誠意的。咱們昨天也談過這個賠償的事兒,十萬,給你家少波賠償十萬,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張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從桌上拿了張紙塞到蘇世東的手裡,「你先把醫藥費去交了,咱們再接著往下談。」
蘇世東攤開醫院繳費單一看,接近兩萬的費用頓時讓他傻了眼,臉色也變得不好看,硬著皮頭艱難開口道:「張先生,我說的賠償是十萬,是已經包含了醫藥費在裡面的?」
張少波傷得並不算嚴重,身上的零件依舊是齊全的,有損的部位只要修一修,就會恢復正常的。
蘇世東剛開始談的時候是賠償五萬,結果被張家的人直接拿掃帚轟出病房。
後面是七萬、八萬,咬一咬牙,蘇世東把價錢抬到了十萬。可恨的是,張家的人太貪了,十萬還不滿意。
「包含在裡面?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張父的聲音提高不少,剛緩和了些的臉色又變冷了,「你兒子把我兒子給打傷了,這醫藥費本來就應該由你們來出。你現在跟我說,這醫藥費要包含在裡面?我現在只想送你四個字。」
張父一字一頓的說:「白、日、做、夢!」
蘇世東被噴了一臉唾沫,臉色黑得跟塊炭似的,心裡恨透了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但他就算是恨得快要把牙齒都咬碎了,也不敢跟他撕破臉皮,「十萬,不少了!你往上加錢,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張父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反正坐牢的不是我兒子。」
蘇世東眼睛往上翻,一口氣憋得難受,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那你想要多少?」
「十五萬。」張父道:「你賠十五萬,咱們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十……十五萬?」蘇世東這下是真的想翻白眼,還是兩腳一蹬口吐白沫的那種,「你怎麼不去……」
這臭不要臉的,你怎麼不去搶?!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請回吧!」張父指著大門的方向道。
蘇世東硬生生把一口氣嚥下,逼自己擠出一個笑臉來,「張先生,你消消氣,我們有話好好說。」
一番唇槍舌劍後,結果是一人退一步,最後以十三萬達成一致。
出了病房,蘇世東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眼底一片寒光,雙手不斷來回交搓。
十三萬,不是個小數目,搭上他的全部積蓄都還不夠。現在,得想辦法籌借。
蘇世東離開醫院後,403病房來了六七個不速之客。
為首是個年輕的男人,一身青墨色西裝內搭白襯衫,七分貴氣三分痞帥。
他身後齊刷刷地站著六名身材魁梧的保鏢,一水兒的黑色西裝加墨鏡,雙手交搭放在身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連頭髮絲都是大寫加粗的不好惹。
這陣勢,容易讓人聯想電影裡黑社會上門找晦氣的片段,張父努力地在想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顫著聲音問道:「你……你們是誰?找……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堯摘墨鏡刻意放慢了動作,語氣也慢了半拍,一字一頓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男人非富即貴,他們確實招惹不起。張氏一家三口面面相覷,最後躺在病床上的張少波開了口,「你是蘇宇傑找來的人?」
「聽說姓蘇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