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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百日祭奠剛剛結束,棠溪聿在母親去世的時候悲傷過度,一病不起,沒能為母親守靈。
臥床養病許久,今日才勉強能起身參加百日祭祀,還好他沒再次錯過。所有事宜,都是叔叔在操心,他是懂得感恩的,所以,他今天才這麼乖乖的坐在叔叔家裡,給足棠溪政面子。
面無表情坐在那裡,棠溪聿雖然才23歲,但從小接受主導者教育,他的心思是非常敏銳而冷靜的。
戴了黑色半框眼鏡,因為他面板太過白皙,依然清楚可見眼睛下面有一點黑眼圈,臉色非常不好似乎坐在那裡已經是勉力支撐。
冷漠又成熟沉穩的氣質籠罩全身,即使臉色如紙般蒼白,但棠溪聿依舊是深不可測的小主人,沒有人敢忽略他的一舉一動。
竟然想讓他娶自己堂姐,實在聽不下去,又懶得反駁,推了推眼鏡,他撐著沙發扶手慢慢站起來,站在落地窗邊的保鏢看他起身,立刻過來一人一側小心攙扶他,頭也不回離開了大莊園的主樓。
直到走出主樓,棠溪聿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邊繼續解外套的扣子,一邊側頭問身邊隨行助理,「我今天還要見什麼人麼?」
即使他目光並未落在助理身上,助理依舊畢恭畢敬,行禮之後才回話說,「您下午要見基金會的靳女士,她代替廖畢生來匯報基金會工作。」
「嗯,」他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麼。
兩位保鏢一直扶著他,助理快步走在他身前一步,不時回頭小聲提醒有臺階。
身高優越的棠溪聿腿長步子大,走姿瀟灑卻是並不快,一行人全部上車後,很快消失在棠溪政豪華又大的不像話的家。
坐在車子裡,棠溪聿抬手取下眼鏡,食指、拇指一下一下揉捏鼻子的山根處,真正的放鬆了自己。
折騰了小半日,思念亡母的心情被叔叔那荒謬的提議給衝散了大半,但他還是覺得胸口憋悶,後背隱隱作痛。看來養病太久了,他暗下決心要多鍛鍊活動,不然這會兒身體精神極度疲累,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星城院
孤兒院門口有兩棵櫻花樹,枝繁葉茂,樹杆極粗,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從黑色轎車下來的靳女士,是「聖尼克基金會」理事長廖畢生的第一助理,她主要負責給未成年孩子們撥付資助資金。
因為有基金會同事葛峰專門負責孤兒院事務,她已經三四年沒有來過這邊了。
今天,因為葛峰老婆生孩子請假,更因為基金會主人棠溪聿剛剛親自過問了孤兒院孩子們的生活、學習,她才等不及葛峰銷假,親自來孤兒院取下一批被資助孩子的名單。
五十來歲的靳女士身形挺拔、步伐輕盈,身體和精氣神都十分不錯。
跟門口保安打了招呼後,她很快被允許進入了孤兒院,並沒原地等待被迎接,靳女士獨自向孤兒院的四層大樓走去。
做為葛峰的上司,靳女士此次屬於不請自來,幾個月裡發生了太多事,基金會易主,先生身體不適病了許久,終於等到先生正式過問具體工作,才令她不安、忙碌、焦灼的心完全安定下來。
雖說來孤兒院的日期比往年晚了月餘,但終於夫人百日祭祀完滿落幕,先生病體康復,一切都還剛剛好。
穿著端莊的靳女士僅僅是踏入孤兒院的操場,還沒穿過小路走進大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號碼後她迅速接聽,「羅助理,你好,是,是,我已經到了孤兒院,啊,先生要跟我講話麼?好的好的,」
站定的那一瞬間,靳女士依舊是一個人,但她好像看到了極其尊敬之人,舉著手機不自覺的挺拔了腰身,語氣也加倍含蓄慎重,「先生您好,是,是我,我正在孤兒院,」默默聽完電話那邊的話,她開始微微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