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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見的?
居意遊為了炫耀,特意開了擴音。
要是被知道了,可能不用手術切骨,他姐火急火燎跑來就直接上電鋸。
此後的幾天,居意遊拿著瘸子體驗卡肆意妄為,張口閉口小齊小裴倒杯水,連「程哥」都降輩成了弟弟。一旦裴則渡有皺眉的傾向,他就立刻滑跪。只不過右腳不太方便,只得單膝跪地。
這姿勢看得裴則渡眉頭都要皺到眼角:「起來,太噁心了。」
居意遊見狀膝蓋又向前一滑,可憐道:「噁心在哪裡了?」
有些人整天被喊打喊殺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
相比裴則渡,齊顯的態度可謂遷就,對居意遊幾乎百依百順。無論是倒水削蘋果還是扶著居意游上五樓的教室,都做得無可挑剔。
管程忍不住感慨:「關係真好啊,總算是不再裝了。」
齊顯的解釋越顯蒼白無力:「你絕對是誤會了。」
真實情況是:齊顯享受類似照顧家禽的過程,居意遊還比家禽好得多。轉專業前,齊顯對家禽抱有濾鏡,總覺得它們和寵物沒什麼不同,是乖順且乾淨的,轉來後第一回進豬場,美好濾鏡破碎,才對髒亂差氣味獨特的家禽感到幻滅。居意遊正是他從前幻想中的實踐物件的樣子。
在這種心理的基礎上,齊顯認為照顧居意遊是理所當然、且無比珍貴的經歷。
如此獨立自主講衛生的家禽,實在難得。
居意遊要是意外知曉,怕是會用崴傷的右腳將齊顯從樓梯上狠狠踹下,表演個光速痊癒。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裡,居意遊也並非一無是處。
畢竟離期末考試僅剩不到一個月,他便組織了個抱佛腳小組。成員與小組作業群內五位成員完全重合。
但其中真正進入備考狀態、埋頭習題、自制力非常、每天只刷半小時手機的只有許赴乙一人。
幾位大學生納悶道:「你期末考不是過去了嗎?」
該高中生許赴乙:「有沒有一種可能,期末考是做給教育局看的,並沒有什麼時間節點的意義。結束後該趕課的趕課、該周練的周練,拖到不得不放假,才會施捨給學生寒假七天樂。」
大學生們:「怎會如此。需不需要幫你向教育局舉報?」
高中生:「沒必要,整個省唯一賺錢、拿得出手的就是搞教育。大家沆瀣一氣,你舉報了就是斷各方財路,教育局只會透過北聯農大校方警告你們。就算它一時大發善心,無非也就是忽視舉報內容。對放假沒有幫助。」
幾位嘖嘖稱奇,這麼聽來各位的官威都好大、教育模式也屬實畸形。
許赴乙看他們反應,驚訝道:「難道你們不是這樣?這不是全國統一的嗎?」
四位從五湖四海考到此中原地區的外地人不忍告知真相,沉默不語。
這方面,拼不過高考大省。稍微安慰許赴乙一句都屬於登月碰瓷。
居意遊轉移了話題:「還、還是說回期末考。許赴乙都這麼努力,我們憑什麼不拼命!」
許赴乙:「你的嘴還是這麼不會說話。」
居意遊:「我的意思是,區區高中生,掛科就掛科,人生依舊光明無比。可對我們來說,六十分是什麼?」
齊顯搶答:「是六十分。」
居意遊一敲桌子:「六十分是及格!是底線!是未來!是生命!」
激情澎湃得險些摔下凳子再崴一隻腳。
話是大實話,但由居意遊說出口,就顯得沒有說服力。在座除了齊顯誰會把及格放在眼裡?一個個績點卷得要命,滿績50,單科掉在44都忍不住上天台坐會兒。
也就齊顯看得上這六十分,很難不懷疑這番話是專門說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