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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聯動一下備忘錄裡待填的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寫。)
第26章 雪
北聯農大發生了件一年一度的大事,齊顯和居意遊反駁說這種事稀鬆平常,被裴則渡和管程瞪得閉上嘴巴。
這件大事發生在許赴乙期末考試當天,因此她未能如願加入。她在群裡瘋狂用每個字向裴則渡撒著嬌,技術拙劣又刻意,表達著自己見不到裴則渡的惋惜。
居意遊身先士卒:「微信是有私聊功能的。」
許赴乙:「滾。」隨後在與居意遊的私聊中瘋狂輸出半小時,所有負面情緒煙消雲散。
齊顯和管程只能默默為他祈禱:該,自找的,沒點眼力見兒。
祈禱內容略顯獨特。
至於這大事,不過是下了場雪而已。中原地區的雪並不罕見,只是今年雪花個頭格外大,真有詩裡「大如席」的勢頭,加之幾次寒潮累加,地溫低,容易積雪。
於是凌晨四點的一場雪悄無聲息地覆蓋了北聯農大,直到窗簾拉開,才撞進早八人眼底。
校園牆開始狂歡,轉發著學生拍的雪景照片。
可是,這場雪苦了農學生。
大雪對此時種植最廣泛的冬小麥來說利大於弊。積雪有一定保溫效果,還能減少病蟲害,不幸凍死弱苗還可以改善群體結構。
可它之於大棚蔬菜,就沒那麼友好了。
積雪在棚上堆疊,不僅降低大棚透光性,而且使內部溫度降低,影響棚內蔬菜正常生長。最糟的是,如果放任下去,有可能使大棚倒塌。
居意遊和管程一大早就迷迷糊糊地被叫去掃雪、加固大棚。
居意遊困得險些順著積雪從棚頂滑落。管程不懂他的痛苦,鏟子呼啦雪呼啦得春風滿面,周圍溫度都有被他感染得上升的趨勢。
與此同時,齊顯和裴則渡也沒閒著。
積雪又不是隻找植物的茬,它對動物也一視同仁。山上的家禽大棚一樣有不堪重負的跡象。這兩位與前兩位的狀態極其相似。不過,看慣了雪天的齊顯仍不抗凍,被冷風颳得沒有絲毫睡意,顫抖著逗弄一旁的雞群摸魚。
這突如其來的工作結束在中午。相逢在山下小道的四人一拍即合——其中兩人是被迫的——在一排排二球懸鈴木下堆起雪人。
管程堆雪人的方法簡單粗暴,爬到坡上壘個球,讓球順著坡七拐八拐地滑下,坑坑窪窪的雪人身體隨即完成。這傢伙還嫌玩得不痛快,自己躺到坡上,骨碌下來,渾身上下撲滿了雪,笑聲引得山上的牛羊都跟著低叫,以為是什麼奇怪生物來此掃蕩。
同長在少雪地區的裴則渡沒他那麼幼稚,自己在地上捏起了鴨子方陣。
……好吧,幼稚得半斤八兩。
齊顯和居意遊在旁站著打哈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我怎麼記得你今天滿課,還有空來玩雪啊。」
「羊棚都快塌了,上什麼課。」
說到羊棚,齊顯一段記憶閃現,他問:「你記得嗎?」
「記得啥?」
「你費盡心思去摸羊,沒摸到不說,反而得學鏟屎。」
「我當然記得。」居意遊牙癢癢。
「後來我又找你摸羊,沒想到你掉料槽裡了。」
「那一身味道可不好洗。」居意遊表情緩和。
「我特別愧疚,道了好久的歉。你問我最不想做的事是什麼,我當時沒說。」
「這段我沒什麼印象了。」居意遊笑起來。
「其實你問的時候,我腦子裡就有想法了。沒敢說,說不出口。」
「那你現在說得出口了?」居意遊好奇。
「嗯。你想知道嗎?」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