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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時疏一抖得更厲害了。
霍望撐著他的肩膀,試圖拉開距離看著他,可時疏一死活讓。他緊緊摟著霍望的腰,身體不停抖動。
霍望死死擰著眉:「疏一,別哭。」
「誰哭了?跟你說了沒哭。」時疏一果斷從霍望懷裡鑽出來,唰的一下抬起頭。
他臉上乾乾淨淨,哪有一丁點兒淚水,滿眼的笑意。
霍望拇指撫過他乾燥的眼尾,眉頭緩緩舒展。
一記直球打得猝不及防,時疏一都快笑瘋了,怎麼會哭。
這張近乎完美,令他心動不已的臉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觸碰到。時疏一也確實這麼做了,他伸手覆上霍望略帶涼意的臉,指腹落在男人柔軟的唇瓣,輕輕摩挲。
剛才信誓旦旦要有名有實的霍望身體明顯一僵,時疏一頓時笑得天花亂墜,剛準備抽回手,收起捉弄的心思,霍望卻一把捉住他的手,平靜的眸子燃起一團火,目光灼灼。
還來勁兒了?
時疏一也不躲,宛如畫畫一般,指尖細細描摹他的眉眼。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順著肩膀往上,緩緩勾住霍望的脖子。
時疏一靠牆站著,霍望微微俯身,站在他身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被縮短,早已邁過友誼的界限,額頭相抵,微妙的氣氛不斷蔓延。
「有名有實?」時疏一微微揚起下巴,零星的醉意蘊藏在眼底,含笑的眸子帶著幾分撩撥的意味,「霍望,今晚你是打算當我的解藥?我不介意。」
青年修長白皙的脖頸泛起異樣的潮紅,淺棕瞳仁波光流轉,輕抿的薄唇紅潤有光澤,似乎與結婚那天一般,塗了一層薄薄的口脂,極為勾人。
那杯酒……
霍望眸色一沉,後退半步:「我不是這個意思。」
距離稍稍拉開了點,時疏一固執地不肯鬆手,勾著他的脖子,目光一瞬不瞬,緊盯他的嘴唇:「那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幫我?」
幫意味著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霍望呼吸驀地一沉,粗重地呼吸聲在走廊蔓延開。他高大的身軀微顫,雙手握拳,好似在極力剋制什麼。
沉默半晌,他緩緩闔上慾望翻騰的雙眼,不敢再看。
霍望不為所動,時疏一的撩撥和逗弄卻愈發肆無忌憚。環在脖頸的手往回挪了一寸,捏著男人薄薄的耳垂,反覆摩挲,還故作不解地問:「霍望,耳朵怎麼紅了?你也喝酒了?」
沒錯,時疏一就是在玩火!
霍望永遠是一副老成持重、克己復禮的模樣,就像今晚,如果時疏一不發那一通脾氣,他絕不會說出那句「有名有實」。
有時候適當逼一把反倒有不錯的效果,反正他「喝了」那杯加料的酒,霍望不會乘人……
乘人之危!
須臾間,額頭落下一個極淺的吻,時疏一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輕吻又忽地落到眼尾。
唇瓣劃過肌膚,滾燙而柔軟,好似燒紅的烙鐵,攜著驚人的熱意,燙得時疏一暈暈乎乎。
又一個吻落在鼻尖,炙熱的鼻息交織纏繞。
時疏一蜷縮的手指猛地一顫,身體裡沉寂的酒精徹底被激發,細密的電流躥過心臟,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喉嚨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推了推霍望的胸膛,卻又被人不容拒絕地捧住了臉。
「疏一,我不是聖人。」冷冽的嗓音一層一層纏了上來,霍望垂眸看向他的唇,深邃的眸子蘊藏不可忽視的貪婪與偏執,還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與剋制。
過分直白的視線直擊心底的柔軟,時疏一慫了,慫得很徹底。
是啊,霍望又不是老頭子!他才二十五歲,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