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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長睫扇動,率先移開眼睛。
祁邪不為所動,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進來拿了瓶水,扭頭就走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沈堯才放過應黎的手指,握著他的手腕仔細端詳了一下說:「好了,止住了,還是挺管用的。」
應黎的手好小啊,綿綿的,不像他,全是硬骨頭,骨節大還有繭,軟得他都捨不得放開,就這麼握著都已經很舒服了,要是能牽著應該會更舒服吧。
仗著檢查的由頭,沈堯又握了好一會兒,嘴邊禁不住浮起溫柔的笑意。
宋即墨看沈堯的眼神越來越不安分,抱著手臂,幽幽開口道:「人的口腔內含有大量細菌,一毫升的普通唾液裡,可以尋找出奈瑟氏菌8千萬個,接觸傷口很有可能引起感染。」
「……」沈堯被他唬到了,又反駁說,「那我以前怎麼沒感染?」
宋即墨牽了牽唇角:「小機率事件,你沒感染是你幸運,你敢保證他不感染嗎?」
沈堯無言以對:「……」
「保險起見再消個毒,感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說完宋即墨就去找藥箱了。
客廳,邊橋在看他們前幾天拍的封面,看見應黎用衛生紙包著手指,合上雜誌,抬眼問道:「怎麼回事?手割了?」
應黎坐在沙發上,點了一頭:「嗯。」
謝聞時指控說:「都怪老宋,讓小黎哥哥雕花。」
宋即墨提著藥箱過來,剛好聽到他在告狀,嗤了一聲:「怪我?」
他清楚地看見應黎是聽到謝聞時的話走神了才割到手的,謝聞時當時說了什麼?隊長回來了?
他皺了皺眉。
謝聞時扭頭瞪他:「不怪你怪誰,好好的提什麼蘿蔔雕花啊。」
宋即墨覺得他純屬在無理取鬧,懶得跟他吵:「行,怪我。」
應黎嘆了口氣說:「誰也不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邊橋蹙起眉心。
「咋回事啊,大清早的吵架呢?」張少陵老遠就聽見謝聞時和宋即墨掰扯的聲音了。
「小黎哥哥手傷了。」謝聞時惴惴不安地說,「剛剛流了好多血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張少陵看了一眼:「手傷了?」
應黎搖了下頭:「沒關係,傷口不深,貼個創可貼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看著挺深的,心疼死了。】
【會不會留疤啊,這麼漂亮的手留疤了就可惜了。】
他們倆吵著,沈堯就開啟藥箱,開始拿棉簽跟碘伏給應黎消毒。
他動作很輕柔,但指尖傳來的刺痛感還是讓應黎不覺低哼了一聲。
謝聞時一直在觀察應黎的反應,看見他皺眉頭就立馬說:「啊,大堯你行不行啊,你都把小黎哥哥弄疼了,我來我來。」
沈堯煩他煩得要死,語氣不耐:「大字都不識幾個的人,分得清碘伏跟酒精嗎?」
謝聞時確實分不清楚,頓時語塞。
麻利地消完毒,沈堯卻沒在藥箱裡找到創可貼。
「繃帶也行,比創可貼好,還不容易掉。」宋即墨從藥箱裡找了一卷繃帶,朝應黎伸出手,「手給我。」
應黎無措地蜷了一下手指:「不用了吧。」
他只是不小心劃了一下,平常他自己處理可能連創可貼都不會貼,現在纏繃帶簡直是大題小做,太矯情了。
「跟我犟?」
宋即墨聲音沉了下來,緊接著強勢且不容拒絕地拉過應黎的手,給他纏了一圈繃帶。
應黎妥協了:「謝謝。」
宋即墨慢慢鬆開他,略有一絲遺憾地捻了捻指尖,彷彿上面殘留著柔軟的觸感。
沈堯暗暗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