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宋即墨笑著說:「你現在也是我們的一員,快來吧。」
應黎走過去,輕輕把手搭在最上面,他的手比他們的手都要小上一圈,看著還蠻可愛的。
「nuber加油加油加油!」
血液上湧,每個人眼裡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時耳返里傳來聲音: 「nuber就位!」
五位成員走上升降臺,大螢幕上出現他們的臉,一聲聲尖叫如疾風驟雨般呼嘯而來,快要衝破人的耳膜,到處都是閃光燈,像銀海捲起的波浪一樣,一層疊著一層。
應黎連著做了兩個深呼吸,肉眼可見的緊張。
樂團的團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太緊張了,你剛才就彈得很好,我還是第一次見人能把吉他當成琵琶來彈。」
雖然是客套的安慰的話,但應黎聽了之後真的好受很多:「謝謝。」
焦急的等待中,耳返終於傳來了聲音:「樂隊就位。」
應黎抱著吉他跟樂團的人一起走上升降臺,機器緩慢運作。
尖叫聲越來越清晰,他把口袋裡的絲帶拿出來系在眼睛上,眼前頓時變得朦朧一片。
升降臺穩穩停住,應黎能看見舞臺下模糊的人影,人山人海,每一個都小得像螞蟻一樣,星星點點的光芒是應援棒還是閃光燈應黎已經分不清楚了。
啪嗒一聲,舞臺上的燈光全熄了,應黎調整了一下姿勢,唰的一下,一盞明亮刺眼的光束從頭頂照射下來。
燈光師給了應黎一束光,紅色絲帶在強烈的光線下變得近乎透明,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無限放大,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見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埃微粒,被緊緊吸引,縈繞在他周圍。
耳返里傳來成員們此起披伏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神經。
巨大的搖臂鏡頭就在他的正前方,大螢幕上,應黎抱著吉他,面前是一隻收音極佳的話題,四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而他就像是一座漂浮在黑暗中的孤島,紅衣灼灼,孑然一身。
他掐著手心,臺上寂靜無聲,臺下議論紛紛。
「哎,怎麼還有人戴著口罩啊?」
十幾個人樂團,就只有應黎一個人帶著口罩。
「是谷楓老師嗎?」
「不太像啊。」
「好奇怪啊,他手裡拿的為什麼是吉他不是琵琶?這首歌的前奏不是琵琶嗎?」
「不是說特邀嘉賓是谷楓老師嗎?怎麼換人了啊?」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張少陵心都揪了起來,雙手捏成拳頭在臺下為他們加油。
耳返里傳來節拍,伴奏響起。
應黎反而變得平靜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摒棄一切雜念,輕拂琴絃撥出一個音節。
當——
這一聲極輕,彷彿從深幽空曠的遠山深處傳來,透過話筒放大,迴響在整個會場,透過細小的毛孔滲入每個人的身體裡,撥動他們的神經。
全場安靜。
「噹噹當」又是三聲,短而急促,像是刀劍出鞘的聲音,帶著肅殺之意。
安靜的人群終於回過神來。
「???這到底是吉他還是琵琶啊?!」
「艹,我頭皮開始發麻了。」
緊接著戰鼓擂動,咚咚咚,彷彿烈駒嘶吼,飛奔在硝煙瀰漫的戰場。
應黎聽見耳返里祁邪唱出了第一句,絕對的音準壓制著節奏,隨後簫聲漸起,蕭瑟肅穆,與急促的琵琶聲一唱一和。
邊橋唱出了第二句,與此同時應黎感到身邊有股氣流湧動,那是他們跳舞時帶起來的風。
而後琵琶聲越來越密,一聲接著一聲,宛若濺入油鍋裡的一滴清水,劈啪作響,輕盈飄逸的水袖隨著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