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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禹東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毫不留情掰開的手,神情黯淡下來。像是怕梁熙就這麼離去,他拼命地找著話題:「對了,《征途》開播了,你看了嗎?」
拍攝這部電視劇時她還在他身邊,他們一起坐車上盤山路,任山風吹得臉生疼。
這是那一年他最期待的劇,卻沒想到未能如約播放。
等到它終於成功首播的時候,竟已是過了三年之久。
「解禁了嗎?」聽到這個訊息,梁熙也是一頓,「抱歉,最近太忙,沒有關注……」
榮禹東腮幫鼓了鼓,似是在咬牙強忍著心疼。
他背向宋妙和殷哥等人,臉上笑容盡失,目光幽幽,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問道:「是他嗎?」
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梁熙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點頭沉聲道:「是。」
沒想到是真的。
「那好吧,下次有機會再聚,一路小心。」
我以為你只是,不肯原諒我而已。
說話時,榮禹東嘴角上揚,笑得陽光帥氣,彷彿風輕雲淡。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過自己是個演員。
回到酒店時已經十二點了。
梁熙進了巢聞的房間,翻出藥油,結果拿著藥一轉身,嚇了一跳。
也就是兩三分鐘的功夫,巢聞就把外套和裡衣都脫了個乾淨,赤著上身站在她身後。
梁熙知道他在她身後,卻不知道他竟那麼快就把衣服給脫了。
只見男人肩膀寬闊、胸膛飽滿,可以說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腰身肌肉結實,小腹上還有休息時在b市長期健身的成果,兩條人魚線延伸隱沒進牛仔褲中,非常性感。
他不愛出室外,面板不黑,因此身上的青紫格外明顯,兩肩附近和腰部都是勒傷的淤青。
梁熙心一亂,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和巢聞保持距離:「你幹什麼?」
「不脫衣服,」巢聞面無表情,「怎麼上藥?」
梁熙臉一紅,想到是自己想多了就更加發窘,為了掩飾尷尬,她語氣生硬道:「你,坐到床上去,老實點。」
沒想到巢聞還真的老老實實坐到了床邊,背朝著她。
梁熙跪在床上,將藥油倒在自己掌心,再覆上巢聞的傷處。
離 近了看那道道青紫,梁熙既心疼又生氣,冷聲道:「還說榮禹東呢,你自己讓人省心了嗎?東西勒著疼不會吭聲嗎?非要逞強!這部劇是武俠,以後用威亞的地方多 得是,你現在就傷成這樣,淤青一時半會兒也下不去,劇組又不可能等你全好玩再開拍,到時候再吊威亞,肯定更痛,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她的掌心溫熱,手下的肌膚卻比她的掌心更熱。
「嗯。」這個角度看不到巢聞的表情,只能聽到他低沉地應了一聲。
「最可恨的是竟然還瞞著我。」梁熙教訓道,「你這可不是初犯了,當初在話劇團時,你被聶映濤趕回家待著的時候也是……還有後來那次感冒,要不是我事先收買了林邈做眼線,你肯定又不得告訴我。」
過了一會兒,塗完後背,梁熙繞到床的另一邊,給巢聞正面上藥。
這時,巢聞突然發問道:「你以前也會這麼絮絮叨叨地說榮禹東嗎?」
「他可比你聰明多了。」梁熙手上動作一頓,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應對自如,「哪像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前跟別人發狠鬥毆也就算了,現在不是無業遊民了,還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整天一聲不吭的,有什麼需求都不知道說一聲,怎麼不讓人擔心?」
巢聞沒有說話。
等身前的傷也擦完藥了,梁熙把藥瓶放好,正準備去洗手間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