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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都這麼不讓人省心，褚歡抬手捏了捏眉心，實在沒眼看。

鶴雲歸垂眼，盯著atthew伸出的手瞧了片刻，他還是輕握了一下，自我介紹說：「你好，鶴雲歸。」

「鶴雲歸，鶴」

atthew喃喃唸了聲鶴雲歸的名字，瞬間瞪大眼睛，「鶴、鶴雲歸，你、你就是，eartha的、心心上人！」

越是激動，他越是把話說不完整。

褚歡想要去攔，但根本來不及。

當即，鶴雲歸的視線落在褚歡身上，淺淡的眸子裡，含了幾分軟綿的笑意。

他說：「是嗎？我也不太清楚。」

褚歡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先生，你不用聽他胡說。」

「烤肉好了，都先吃吧。」

謝行舟及時出聲為褚歡解圍。

他拿青菜捲了塊五花肉遞給褚歡，褚歡接過，但是食之無味。

atthew盯著鶴雲歸看，沒有動。

鶴雲歸面前滋滋冒油的肉塊兒，也沒動。

徐浮生已經搬來了凳子在邊上坐下，也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一臉壞笑地捲了兩塊兒肉，放了很多辣椒，然後遞給鶴雲歸，「鶴先生吃啊，別客氣！」

連褚歡呼吸都一滯。

她急忙彎腰過去，從徐浮生手裡奪走，「多放辣，我愛吃。」

徐浮生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歡姐，你愛吃自己卷。」

然後他又搞了一個，加肉加辣的，又遞給鶴雲歸。

「鶴先生？」

見鶴雲歸遲遲未動，徐浮生又裝模作樣地說：「哦，對不起我忘了，鶴先生吃齋唸佛，不食葷腥，既然如此，那今天真是難為鶴先生了，不然」

雖然他們已經不在一起了，可褚歡不想讓他們這樣為難鶴雲歸，她想阻攔，但是坐在她身邊的謝行舟默默按下她的手，輕搖了下頭，預設徐浮生發瘋胡鬧。

眼看著徐浮生要把手收回去，鶴雲歸終於抬手接過，面對徐浮生的為難，他也顯得那樣從容不迫。

「無礙，早就已經破戒了。」

說這話時，目光始終落在褚歡身上。

褚歡於心不忍，還是出聲道：「先生，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吃的」

徐浮生都快把辣椒罐兒倒上去了，但是鶴雲歸還是咬了一口。

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臉上細微的表情出賣了他，眼睫很輕的顫動，臉頰瞬間變紅，褚歡看了都替他難受。

她還是沒忍住，從他手裡奪走，「先生，別吃了。」

褚歡不明白，為什麼三年過去，鶴雲歸現在連拒絕都不會了。

一旁的atthew看到褚歡這麼關心鶴雲歸，他心裡吃味，也自己學著他們的樣子捲了塊兒肉，放了很多辣椒，他直接全部塞嘴裡，隨即便飆了兩眼淚花，「噢！噢！辣！好辣！」

她的求助聲，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去，可鶴雲歸只看向褚歡。

這頓飯吃得並不算愉快。

結束時，他們一起從餐廳出來，褚歡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正要給鶴雲歸道別，卻聽到他先說：「裊裊，談談吧。」

「我」

褚歡想找個藉口拒絕，但是鶴雲歸又說：「不會耽誤你太久。」

「」

這句話居然這麼熟悉。

謝行舟和徐浮生剛才在餐廳還為難鶴雲歸，這會兒居然還替他說話。

「歡姐，去唄！反正下午也沒事。」

「」

謝行舟也說：「歡歡，就當是敘敘舊。」

隨即徐浮生勾著atthew的脖子，把他也帶走，將褚歡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