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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出現,褚歡下意識地後仰了下腦袋,看到是鶴雲歸,她才湊過去吃掉。
鶴雲歸低聲問,「怎麼樣,還疼嗎?」
褚歡搖搖頭,「不疼了!」
鶴雲歸視線落在她狍的坑,又問:「在想什麼?」
他總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
褚歡望著夜空裡的星星,她神色微斂,「我在想爸爸媽媽和秦妄的事情。」
「什麼?」
「秦妄現在最多也就判個兩三年,我父母的仇依然沒報,我就是高興過後,又有點迷茫。」
褚歡嘆了口氣,繼續道:「他汙衊我爸爸的事情,我還能找到證據,還我爸爸清白,可……」
她聲音哽咽了下,「可我爸爸媽媽死的時候,我甚至都不在他們身邊,我、我連爸爸媽媽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證據,更不知道該怎麼為他們報仇!」
鶴雲歸直聽說過褚家的事情,那時候他與褚歡並不認識,所以聽到的只是些皮毛,如外人所言,她爸爸畏罪自殺,媽媽以身殉情,只剩下一個褚歡,不知去向。
後來偶然被鶴雲歸救下,又聽傳言說,她被人賣進了賭場還債,自此背上了不潔的罵名。
這樁樁件件,不論放在誰身上,都是致命的打擊。
也不知道褚歡這麼多年,是怎麼撐過來的。
鶴雲歸後來其實派人查過當年的真相,只是時間太久,加上秦妄處理得太乾淨,所以什麼都沒找到。
想到餘荷現在應該已經見到秦妄,鶴雲歸心底的愧疚更甚,他安撫地摸摸褚歡的腦袋,「不要著急,來日方長。」
褚歡對他笑笑,沒有說話,簡單嗯了聲。
沒有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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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鶴雲歸同意餘荷去見秦妄,今天她起了大早,卻遲遲等不見陳垣過來。
她打電話給陳垣,陳垣說還在安排見面時間,餘荷別無他法,只能幹等。
這一等,等到了下午,終於看到陳垣開車過來,她急匆匆跳上他的副駕駛,「快點!」
陳垣不疾不徐,對餘荷道:「把安全帶繫上。」
「好!」
她這會兒聽話得很。
不吵不鬧不反駁。
陳垣不再說什麼,開車帶她過去。
路上,陳垣又交代她,「這個秦妄,並不像你平時看到的那樣溫厚老實,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鶴先生,他最是會花言巧語,先生不讓你見他,也是不想讓你被他給迷惑了。」
餘荷腦袋靠著車窗,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就是不說話。
陳垣又道:「餘小姐,你一會兒見到他,他說不定會耍各種花招讓你帶他出去,還請你保持理智。」
「還有多久能到?」
餘荷不搭理他,探著脖子往前看了一眼。
陳垣動了動唇,只能道:「馬上了。」
現在還沒定罪判刑,秦妄還在看守所關押,陳垣已經提前安排好,他們到了之後,就有人直接領他們過去。
他們等在會客室,等他們帶著秦妄出來的時候,他早就沒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頭髮長長了很多,沒有精心打理,亂糟糟的,嘴巴周圍一圈黑青色胡茬,手上還戴著一副銀色手銬。
整個人又頹又喪。
餘荷心疼的站起身,可還沒過去,就被陳垣按住了肩膀,「餘小姐,保持距離。」
秦妄看到餘荷,他視線躲閃,低著頭不敢看她,「你怎麼來了?」
餘荷張了張嘴巴,好久才發出一點聲音,「你、你怎麼樣呀?是不是過得不好?」
「小荷,你不該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