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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鶴雲歸,褚歡現在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鶴雲歸卻沒那麼容易翻篇,他一雙手握著褚歡的腰身,言語中滿是歉意,「裊裊該怪我,該指責我。」
褚歡不想再跟他爭執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她主動蹲下身子,將所有的話都湮沒。
浴室溫度攀升,玻璃窗上結著白霧,又凝成水珠落下。
寒冷的冬夜,熾熱而瘋狂。
次日,褚歡是在鶴雲歸房間醒來的,都已經快十點了,也沒人叫她起床。
她隨意從鶴雲歸的衣櫃裡找了件衣服穿上,下樓時沒有看到鶴雲歸,倒是見傭人給她留了早餐。
褚歡沒胃口,就應付吃了點。
她問:「先生呢?」
「被家主叫了去,商量今年祭祖的事情。」
鶴家是大家族,每年正月初三祭祖,已經成了傳統,上香、讀祝文、奉獻飯羹、奉茶等等,一套禮儀繁雜,規矩冗長,所以他們要早早地準備。
褚家倒是沒有這個習慣,都是在每年開春的二月十五去掃墓,要簡單很多。
要鶴雲歸結婚這件事情,之後幾天,就再也沒有聽人討論。
除夕夜這天,又下起了雪。
褚歡跟著鶴雲歸去西院吃了頓團圓飯,史佃雲要跟鶴雲歸單獨說些什麼,褚歡就站在院裡等他。
每次下雪,褚歡都格外想家。
她站在大雪中,任由瑩白的雪花落了滿頭都是,她抬頭望著漆黑的上空,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爸爸,媽媽,新年快樂!」
她喃喃開口,「裊裊過的很好哦,你們不用擔心我。」
聽到一聲嬉笑從身邊經過,褚歡看過去,是鶴童童和她媽媽俞流箏,今夜的鶴童童,都沒找她的麻煩,全程都黏在俞流箏身邊。
那一瞬間,褚歡有些恍惚。
俞流箏身上的氣質,與白瑋秋有幾分相似,就連鶴童童與她的相處模式,都跟自己別無二致。
褚歡張了張嘴,心底的酸澀再也壓不住,在鶴童童和俞流箏經過她時,她慌亂地轉過身子,不想被她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可鶴童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嬉笑著走遠。
院子裡獨剩褚歡一人,她才卸了偽裝,緩緩蹲下身子,她抱著膝蓋,將臉頰藏進臂彎,眼淚奪眶而出。
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媽媽。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冬天的黑夜,竟然會如此難熬。
「裊裊?」
忽然有人叫她,褚歡連忙站起身,兩彎清秀的眉皺起,她擦掉眼淚,回頭看過去。
並不是鶴雲歸。
而是鶴童童的哥哥,鶴禮澤。
他比褚歡大了兩歲,是個醫學生,現在還沒畢業。
褚歡不滿他叫自己的乳名,她神色微冷,但介於他的身份,褚歡還是沒翻臉,「我與鶴公子還沒熟悉到可以叫乳名的地步,你還是叫我褚歡吧。」
鶴禮澤的臉色變了變,他動了動唇,最後沒有再叫她的名字,而是問她,「你是不是想家了?我可以帶你回去看看!」
第28章 裊裊,新年快樂
褚歡偏過頭,視線落在那株蠟梅,低聲說:「我沒有,荊園挺好的。」
「褚歡……」
鶴禮澤上前,褚歡也連忙後退半步,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看到她如今避如蛇蠍,鶴禮澤腳步一頓,微微有些失落,「為什麼?你明明不喜歡四叔的不是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他們快兩年時間沒見了。
上次見面,還是在褚歡主動招惹鶴雲歸時,被鶴禮澤知道後,他們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