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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揭開鍋蓋,拿大瓷勺攪了攪,白稠鮮濃的湯底,正好拿來煮麵條。
孟葭換了餐勺,剛舀起來,準備嘗一嘗鹹淡。
腰上驀地被人環住,她嚇一跳,差一點拿不穩勺子。
鍾漱石把頭埋進她頸間,深嗅這股久違的膩脂香,「那麼賢惠啊?」
她閉眼,顫抖著睫毛,「別說早了,萬一很難喝呢,收都收不回去。」
「不會。」
太久沒做此類親密的事,孟葭心口怦怦跳,臉一下就燒起來,她拿手託著勺子轉身,「正好,你喝一口,看鹹嗎?」
鍾漱石依她的話,嘗了一下,「我覺得淡了,要不你喝?」
他捏著她的手腕,改送到她嘴裡,卻在孟葭張嘴的瞬間,挪開了勺子,低下頭含吻住她。
「叮哐」一聲,那把銀質餐勺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抗議。
鍾漱石吻得很兇,攬著她腰的手也用力,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孟葭招架不住,渾身脫力,伸出去推他的手,也軟綿綿的,像是在欲拒還迎。
他把人抱到中島臺上,乳白的吊帶睡裙半剝半褪,鬆鬆掛在孟葭肩上,像一支被掐斷花心的玉蘭。
「湯,湯還沒關火。」
等到鍾漱石吮弄得夠了,終於放開她的唇時,孟葭元神短暫的歸位,才想起來看顧她的湯。
但他就像沒有聽見,只管細細吻她的臉頰,一陣清泉般的酒香,微風般拂面而來。
孟葭手往後撐著,渾渾噩噩的閉上眼,喉中低吟如撥樂。
彷彿繡幕湘簾之中,有急管繁弦,奏出清妙之曲。
弄亂了弦的人,不顧一切地往前推進著,山崩玉裂。
到柳樹梢影朝了西,月華生明時分,孟葭一雙嫩白腳踝,才從冰涼的大理石檯面上,吊著垂了下來。
她無力地抵上鍾漱石汗濕的肩窩。
他閉著眼,捱受著那股快要衝出胸口的,劇烈的心跳。
鍾漱石低下頭,蹭著她的臉,自嘲地笑,「太久沒做了,有點失態。」
不是有點,簡直跟個沒輕重的小夥子一樣,太激進。
滿滿一鍋湯,到最後只撲騰的,剩下了三分之一。
鍾漱石平復下來,第一時間關了火,見孟葭瞪他,一臉做錯事的樣子,「我明天賠你?」
孟葭懶得跟他生氣,「也不用,給你煮麵,這些應該夠了。」
她挽好睡裙肩帶,走到砂鍋邊,剛碰了一下就鉗耳朵,太燙了。
鍾漱石走過去,拿了塊餐巾,「還是我來。」
孟葭指揮他,「放這兒不要動,我去洗個澡。」
鍾漱石輕佻地笑,「一起?」
孟葭用實際行動,回了他一個大寫的拒絕,她直接跑開了。
等她洗完,再換了條鵝黃睡裙下樓,那鍋湯還沒有涼。
孟葭扭開火,下了一圈拉麵進去,煮了七八分鐘就撈起來,再把切好的配菜碼上。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但這個五顏六色的賣相,看起來很不錯。
鍾漱石繫了浴袍,坐在餐桌邊,就是這麼評價的。
他剛要吃,孟葭又說等一下,「冰箱裡有蛋糕,你先許願。」
鍾漱石放下筷子,小姑娘儀式感還挺足。
孟葭把蛋糕放到他面前,關了燈,給他點上蠟燭,「好了。」
但他從來都不做許願這種,全圖心理安慰的多餘動作。太俗。
剛才在宴會廳裡,也有人起鬨吹蠟燭,鍾漱石一個眼風掃過去,立馬噤若寒蟬。
在座的都知道他是什麼性格。
鍾漱石有些為難的,屈起手指,撓一撓眉心,「要不你許,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