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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進門時, 鍾漱石那邊進來個電話,他看了眼號碼,皺下眉, 握在手裡。
然後對孟葭說, 「你先上去。」
她只看見手機螢幕上, 顯出個鐘字, 應該是他家的長輩。
孟葭點下頭, 就去了樓上浴室,洗過澡, 進了書房複習。
鍾漱石看她走遠, 才劃開接聽鍵, 「爸。」
那頭傳來一聲冷笑,「原來鍾公子,還分得清長幼尊卑呢?」
他也極不屑的, 「譚家人個個專橫無理, 算什麼尊。」
這頓逃不脫的訓示,比鍾漱石預料中的,來的要更快。
他舉著手機,聽著鍾直民的斥責, 緩緩踱過廊橋。
「你爺爺應了你,暫且不談你的婚事, 不是說你就可以不結婚了!更不代表, 你就能娶孟維鈞的女兒。他是什麼人吶?不過是教了你兩年書,給些薄面才稱他老師!就是譚宗和的親閨女, 我和你爺爺也看不上, 還是個來路不明的。」
鍾直民聽了匯報以後, 火氣上來, 關起門,罵兒子罵得鬍鬚倒豎。
他蒼白地解釋,「她來路正得很,她媽媽是」
「行了行了,我管她媽媽是誰,寫過什麼春花秋月的書,肚子裡多少墨水。你喜歡她,養一陣子也就是了,別為個女人犯糊塗!」
說完,鍾直民也不給他辯駁的餘地,逕自撂了電話。
直到那陣忙音消失,鍾漱石接電話的手,才無聲地垂落下來。
不必再多說任何一句話,鍾直民已經調查的比誰都清楚,但仍然對孟葭懷挾偏見。
甚至自認開明的,允許他的兒子把人領在身邊,再提別的要求,彷彿就是他這個做小輩的,不懂事了。
鍾漱石掐著手心裡的煙,抬起頭,迎上皎白的月光,嘲弄地笑了一下。
孟葭下午睡得久,看書到深夜,也遲遲沒有睏意,反而更精神。
十一點多的時候,鍾漱石披著件浴袍,手裡邊端杯酒,在書房門口看了眼。
見她認真,手中筆尖沙沙的,寫個不停。知道她課業重,沒有進去打擾。
他坐到客廳,把電視的聲音調低,看起了球賽。
期間吳駿來過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下一注的興致,今兒賽況激烈。
鍾漱石把煙從唇邊拿下,敲了敲菸灰,「買吧,客場受讓零點五個球,賠率多少?」
吳駿說,「零點八/九。」
「下一百萬。」
吳駿笑著,吩咐人去打單,好奇道,「你在看比賽呢?」
鍾漱石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他說,「那怎麼一點動靜沒有,電視壞了?我現在給你送個過去。」
鍾漱石說不必,「家裡小孩子在寫作業,怕吵。」
吳駿在心裡道句絕了。也太慣。
他那房子那麼好的隔音,書房門一關,客廳裡殺只豬都聽不見。
孟葭做了幾張卷子,整套的完形填空和閱讀理解選下來,她看見abcd就眼花。
她收起書,揉了揉太陽穴,以為鍾漱石早睡了,掩好門往臥室去。
走在二樓走廊上,孟葭看見電視沒關,一群人追逐在青草地上,正直播足球比賽。
再往深了看,弧形沙發上坐著個鐘漱石,指間燃著支煙,一手端了水晶雕花杯,裡面盛了一半琥珀色的酒。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從屏風那頭繞到他身後,捂住他的眼睛,「不許動。」
鍾漱石勾了下唇,「我不動,你要什麼拿去。」
孟葭咂咂嘴,「沒勁,都不反抗一下的,不好玩。」
他把她拉到前面來坐,「被個漂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