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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浴室裡的人還不出來,譚軒睿等得不耐煩,用力敲了幾下門,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閆煦著急忙慌地開門出來,頭髮上滴著水珠。
譚軒睿看他一眼,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抓著人的胳膊,拽了兩步把人摔在床上,然後整個人覆了上去。
「唔……」
隨著啜泣聲和喘息聲漸起,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譚軒睿終於快活了。
事畢之後,他愜意地靠在床頭抽菸,火氣也下來了,把玩兒著閆煦柔軟的頭髮語調輕佻地說:「現在常悅琛找到闞然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為他高興。」聲音輕如蚊吶。
譚軒睿仔細瞧著懷裡人毫無破綻的表情,泛著紅的面板被燈光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心底泛出一股難言的情緒,戲謔地感嘆了句:「你還真是偉大。」
閆煦忍著不適感,撐起身背對著譚軒睿穿衣服,這是譚軒睿的規矩,做完就走人,不會留他過夜。
「咔嚓,咔嚓」
一陣拍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閆煦提著褲子驚慌地轉過頭,有些緊張地質問:「你,你幹什麼?」
「慌什麼?你這樣的照片我手機裡有一大堆。」
譚軒睿百無聊賴地翻閱著手機裡閆煦的照片和影片,打從心底裡覺得這小子長得還真不賴。
閆煦沒轍,他是後來才知道譚軒睿竟然錄了他們做那事的影片,照片更是拍了很多。
他們的關係誰也不知道,他們也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跟譚軒睿扯上這種關係,並非他所願。
當初母親哭著求他想辦法,救救她的小女兒,閆煦沒辦法對自己的母親狠下心。
畢竟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守寡多年才找到一個男人,生了個女兒卻三天兩頭進醫院,心臟有問題,肺部也有問題。她再次被拋棄,只能依靠這個曾經被她視為拖油瓶的兒子。
這悽慘的一幕被譚軒睿看到了,他還記得當時譚軒睿那有些看好戲的目光,然後雲淡風輕地對他說:「你來陪我,你妹妹的醫藥費我來解決。」
閆煦不知道譚軒睿為什麼會幫他,認真地思考這個可能性,他早已不是那個連什麼是同性戀都不知道的傻小子,他知道「陪」是什麼意思。
「或者你想去找常悅琛幫忙?」譚軒睿笑得頗為邪氣,顯然早就看出了他對常悅琛那不可言說的心思。
閆煦最終答應了譚軒睿,他才開始工作,連租房子的錢都是東拼西湊的,醫院的帳單他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心驚。
他是可以去找常悅琛,依照常悅琛的性格,不會捨不得給他救命錢,但他於心有愧。
當年闞然消失不見,原因很多,但閆煦一直覺得或多或少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因為闞然走之前對他說『常悅琛對你比對我好一萬倍。』
他無意破壞他們的感情,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他看著常悅琛因為闞然痛苦煎熬,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決定只做個盡職盡責的下屬,不能奢望更多。
他不想在他年紀還小無能為力的時候做母親的拖油瓶,長大了又來做常悅琛的拖油瓶,常悅琛已經幫了他太多。
他想靠自己,哪怕是靠出賣自己。
譚軒睿是他的學長,家中顯赫,是託常悅琛的福才能偶爾跟他吃頓飯的存在。
閆煦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江城赫赫有名的軒正集團的年輕總裁。
閆煦還知道譚軒睿對闞然的心思,那是有一次李景華喝醉後告訴他的。
譚軒睿不止幫他持續不斷地付清醫院的帳單,還提議讓他去軒正集團工作。
閆煦斷然拒絕了,如果他只能以色侍人,只能靠著他和譚軒睿的那層關係在軒正集團謀